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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灵管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咣当!

 一声响动把我俩惊醒!司徒雪飞快的闪身离开我的怀抱,那速度远远超出她斗言辰时候表现出的武功。

 我一回头,惊见老谢笑嘻嘻的站在厨房门口,不怀好意的笑着:“嘿嘿嘿,不…不好意思啊,我回来拿钱包,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说完,他一边摆手一边晃晃悠悠退出去,咣当!居然又踢了一脚地上的脸盆,他连忙弯扶住,嘴里还对脸盆说:“嘘心~~~~小点声,搞对象啊…”我&%¥#…%!

 老谢晃晃悠悠的开门走了。

 我转头看司徒雪,已经是脸红霞。我心知自此刻起,我俩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动不动便分开了。心里的那点隔阂虽然还在,但至少我们都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再逃避,一起努力去面对,剩下的,真的是我们自己的事了,过得了自己这关,便从此天高地阔,过不了,便纠葛一世…

 片刻,司徒雪平复下来,没好气的说:“喂,问你正经事呢,犯什么坏!”

 “嘿嘿,”我一脸坏笑的张开双臂:“老谢这回真的走了,来,咱们继续…”

 “继续你个鬼!”司徒雪再次祭出看家本领,我头上犹有余痛,自然不敢造次,连忙打住,心下那份喜悦确实难以言说的。这大半年来经历了太多事,钟离巺的封印、碧君的香消玉殒、红尘的大彻大悟、程万年的逆天一跃、卫震的死斗,还有我身上诡异莫名的鬼龙双眼…这种种都得我不过气来,现在终于有了喜悦的理由,因为我不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和我义无反顾的站在一起。我并不是想让她与我分担这千斤重担。我只想在我与这宿命斗得累了的时候,有一处心灵停泊的港湾…

 得了得了,别再煽情了,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定了定神,趁司徒雪发怒之前,开口道:“还是得从西山之上说起。”说话时候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她的嘴,气得她转过身去。

 哈,我心中大乐,正道:“我总觉得西山之上的事。是二十年来纠葛的一个关键所在。”

 司徒雪转过身来,白了我一眼。却也点点头。

 “二十年前封魔一战的最关键人物——霓裳,与钟离巺有这不可割裂的关系,钟离巺和红尘,居然同时遭到暗算,至今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提起这个司徒雪也是一脸的愤恨:“我也问过师叔,他总是笑笑。

 说一切都是劫数,看那样子,就算是知道是谁,也不肯告诉我呢。”

 我想起红尘现在大彻大悟的样子,由衷的道:“红尘前辈求仁得仁,他自己过的自在便好吧。”

 司徒雪若有所思的点头:“你接着说。”

 “红尘前辈自不必说,从我们最早接触言辰,乃至后来接触到程万年和叶子高,我始终觉得这九君子固然行事诡异,更甚至于草菅人命心狠手辣。可即便是作犯科,也都是坦坦大恶,而绝非无之徒。”

 司徒雪点头:“不错,如果真是无之辈,我师叔也不会跟他们为伍了。”

 “红尘前辈那天临走说的话也给我很大启发。”

 “哪句?”

 我没答她。反问:“你说和尚吃算不算破戒?算不算杀生?算不算作恶?”

 我一连串问题把她问懵了,摇摇头。

 我接着道:“红尘前辈那天说‘和尚也会吃,好人也会杀人,天道往复,生死轮回,一饮一啄。自在本心。凡事无谓强分是非黑白,但凭一心足矣。’”他这番话给我触动很大。我常常在心里念叨,此刻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二十年前一战,只怕另有深意。”

 司徒雪点头:“恩,我也觉得不像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

 我更正道:“是不像他们告诉我们的那么简单。”

 “你是说有人在故意混淆?”

 “没错,西山之上的事情那样的隐蔽,当事五人,钟离巺封印,红尘重伤,除去你我,就只有那神秘莫测的偷袭者知道,可怎么会几天之后,我就被吊销了执照?”说到这,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一度怀疑是你告密呢。”

 “怎么会是我?神经病!”司徒雪没好气的说。

 “是啊,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你说他为何要这么作?”

 她略一思索,道:“会不会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不再跟这件事有什么纠?”

 我点点头:“跟我想的一样,所以,我一定要去灵管会工作!

 “你怀疑灵管会有内?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С”

 “这倒不至于吧,那暗算之人用的是甲贺忍术,我是怀疑有其他势力介入其中。所以我要进灵管会,一方面灵管会一定有很多当年封魔一战的资料,另一方面,我身在其中接触的信息自然也多,留意起这件事来也方便得多。”

 司徒雪笑着说:“看不出来你平时马大哈一样,脑子里还真想点问题啊。

 我故意正道:“这可都是秘密,我是看在咱俩关系不一般,才跟你说的,千万别外传啊!”“切,谁跟你关系不一般了!”

 灵管会,全称是全国灵异工作者管理委员会,是全国灵异工作者的最高组织,由一批资深的、功力高超的前辈担任顾问委员,领导层阵容绝对是超豪华的,除了现委员长三清教第三百六十二代掌教张永清外,还包括天师掌教钟无相、茅山掌教李继(我老爸啦)、浮邱山无量寺烈火大师等一大批前辈高人。别小看这些顾问委员,你要不是正苗红的正派高手,任你法力再高也没机会进来,比方赶尸言家的言大鹏吧,那份功力应该不在我老爸之下,可估计最多也就混个民主人士,想作委员,门都没有。

 灵管会主要责全国灵异工作者的管理以及代表间与界进行沟通协调,是管理全国灵异事务的最高机构,号称是“自制服务团体”明眼人都知道,你不通过执业考试不领取执业证书你就没办法吃灵异这碗饭,吃了就是无照经营,是要挨处分的,这哪里是服务团体,分明就是管理机构嘛。当然,这种挂羊头卖狗的事,也是屡见不鲜,别说灵管会,挂着明晃晃牌子的那些“服务”机构,又有几个真正服务了的?所以有人说啊,他们哪里是机构,分明是祖宗嘛,还是一群人自封的祖宗,但是没办法,人家有权有钱有力量,你还不能不服,不服就治你个离经叛道颠覆正义的罪名,告都没地方告去。

 正午时分,阳光穿过树叶从头顶倾下来,一股懒洋洋的暖意。

 我正站在H市郊区一处僻静的所在,我面前是一幢旧楼,七八层高吧,样式十分古老,有点像刚解放时候从资本家手里改造来的大楼,现在去天津北京有些地方还能见到的那种。这里没有门牌,没有匾额,大门口也没人站岗,看起来比其他同类机构们稍显冷清,却隐隐透出股神秘劲,让人不敢轻视。也难怪,灵管会的总部大楼,谁知道这门口下了什么制,哪还需要警卫站岗?来这找事的,就好比小偷去偷警察局、烤红薯的去城管大队,两个字——自杀!老谢当真不含糊,别看是醉话,说办就办,两天之后就给我联系好了,今儿带我来面试,不过他只送我到门口:“喏,你自己进去吧。”

 “你不来么?”我奇道。

 “没有预约,来了也进不去,这灵管会大楼的防御体系号称是世界第一的,我可不想找那不自在。”

 我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一番,也没看出什么希奇的地方来。得,他不进去,只能我自己了。我跟他挥挥手,迈步跨过大门往里走,身子穿过大门那一刹那,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要仔细分辨,却又无从着手,虽然就那么一刹那光景,可还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那感觉好像你一个人在午夜梦回时候,猛然发觉窗外密密麻麻的都是眼睛在盯着你看,又或者大白天的忽然被录光衣服仍到广场上供人参观,再没任何隐私可保留…

 举步跨过大门,那感觉便消失了,我心下稍安,回头看看老谢,他朝我微微一笑,意思是,见识到了吧。我点点头,这奇异的感觉想来就是大楼防御体系的第一道关口吧,我的鬼眼竟然也无法分辨,真是够门的。再往前走,沿大楼前方的甬道穿过院子,几十步的距离,期间我能发觉的制就有六道,我没发觉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好在都没有发动,不然至少有两道制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躲避,另有三道制即使我躲开了,只怕也落个残疾的下场,我暗自吐吐舌头:这灵管会号称高手如云,还真不是吹的,只是,用得着这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防御嘛,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让我走的步步惊心,终于拾阶而上,来到大楼门口。大门古旧非常,一股摇摇坠的感觉,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推门,没敢用劲,生怕劲大了把它推散架了。咿呀一声,门应手而开。

 里边的情形,让我彻底呆住了。  m.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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