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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万花楼为什么要倒闭,究其原因,老鸨不够狠,总是同情姐姐妹妹,遇恶客老鸨自己往外推;服务不出色,唱来唱去就是那几支曲子听得耳朵里耳屎直闹腾:最后才算是姑娘们姿的原因,十人中最少有九个人化同样的妆,有一个能出彩的就有八个不出彩的,能好看到哪?大手一挥,歇业一月,万花楼更名月楼。楼里重新装修,人员重新培训。按照定好的方案一楼去掉原来的包厢改成喝茶听曲的大厅,原先斟茶倒水的奴赶去门口做泊车小弟,服务生是楼里原先艺不佳的歌女,全部比基尼外笼轻纱,没脸蛋没技艺只能靠身体了,每天让她们头上顶个盘子给我走三个时辰。二楼我空出一大片地方搭了个舞台,挑出几名才艺最佳的教了新的曲子,去了原来单调的歌舞,排出几台情意绵绵的新舞。二楼原有包厢不动,但是都重新贴墙纸。我托老鸨给我找善仕女丹青的人来,每间都给我挂两张宫图。三楼辟出一间稍大点的空地四周拉了密实的帘子,没办法,如果楼里有花魁就是薄纱轻笼了,现下没有只好自己上阵杀敌,预防有品味刁钻的客人我也能临时救个场什么的。同时嘱老鸨严密打听看从哪能挖个宝过来。原来的包厢全部拆掉照我画的图样做,梅兰竹菊风花雪月八苑,酒水全部免费奉送我的花酒。余下的姑娘们每天按了我的要求打扮好就趴在三楼四周的扶梯上冲着男人给我笑意盈盈好了,只要不扔瓜子皮不吐口水就行。遇到太恶劣难的客人等他酒醉难时下点小药,不过别忘了自己身上制造证据,大家都心领神会。

 老鸨是个好人,楼里的姑娘不叫她妈妈叫秦姐,我也跟着喊秦姐了。她对我这么个小公子出钱买青楼原本是很不屑的,后来看我大刀阔斧折腾开来才对我另眼相看。这种脾的人还真是不多见,我也不把她当外人,楼里的事我只是吩咐下去都是她来操作,遇到实在搞不定的才来问我。对外只说她是老板,我是一定要做幕后黑手的,如果有人牵出我老头来可不大好看。

 一月后,月楼重新开张,三天前在楼前立了张广告牌,开业首所有宾客消费八折,并可以首次尝到清香型月酒,按消费金额发送VIP卡,给予一定优惠。月楼上方挂了大大的红幅庆贺月楼开张,风一吹呼啦啦的直提醒路上行人注意往上看。

 开张即,我也混在人群中涌进了门,看着泊车的泊车,轻摇柳的女小二款款招呼客人,秦姐忙得不可开,照我吩咐的地位颇高的让在二楼,朝中有权的让在三楼,我随着一个领位的女小二上了三楼的雪苑。不多时听得秦姐清场开始介绍本楼的曲目,三楼陆续也请了人上来,大家坐定后每人先奉上一杯花酒,美其名曰月酒。品过后有人惊叹有人点头,叫好者更是络绎不绝。音乐声起,楼里熄去一半灯烛,只留舞台周围红红的烛光。一曲《女人花》柔柔漾了开来,琴萧合奏,配着几名媚娘亦歌亦舞,端是美的不可方言。

 一曲未完又有人上了三楼,经过我身边时却未跟着往前走,而是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光线虽昏却也不影响我视力,一个清清净净的油小生。我有些诧异,他微笑了解释说只是想一品月新酒才来月楼,看我一人独坐未有姑娘相陪所以…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对这小子的洁身自好很有好感,当下痛快地说相逢即是有缘,我们有酒缘。心下却想,这小子跟老头投机的,我是冲着这里男人兜里的银票来的。

 花酒送了上来,对面端起来却未一口饮下,而是举到边深深地嗅了一下,一看就是个好酒的。既能上得三楼看来在这京城也是有来头的人物,我有心结,轻呷一口酒,小心介绍自己叫莫容,这是我跟老头来到西番国时讲好的。

 “莫公子,小可普尔雅。”

 普尔雅?普尔鲁?兄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兄台可认识普尔鲁将军?”普尔雅一听很是兴奋“你认识家兄?”我摇摇头:“久闻大名,未曾得见。”普尔雅道:“不碍的,有空我带你去见他。最近国师抱恙,家兄前去探望,近便能归来。”国师,那个臭和尚?普尔鲁跟那臭和尚什么关系,当下问道:“国师与令兄有何渊源?”普尔雅有些诧异:“莫公子不知道家兄乃是国师高足么?”妈的,这个梁子结大了,我死也不能嫁给这个普尔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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