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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令人费解的举动
  听眼说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军人,就是领着一个连四辆坦克,在一天多的时间里,与他们坦克**旅、第四坦克近卫军第231坦克团以及驻蒙苏联红军预备装甲师等多支部队,周旋、对抗直至最后整旅、整团地灭掉了他们一辆又一辆T34坦克,那个在战后才知道的连长名字,不管是格穆里亚、瓦西里还是格罗别兹和别林斯基,看向谢光宗的眼神一律全变成了绿莹莹的夜光眼。

 看什么呢?其实不管哪个国家的坦克兵,都是一样的短小悍,大个子是进不了装甲部队的。

 这一刻,他们的眼前,不知为何忽然闪过一个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悲愤的脸庞,难以遏制地晃来晃去,就像从前吹号集合一样,那样人头攒动,那样熙熙攘攘。

 然而,这些晃来晃去的脸庞和人影,却再也变不成有血有的身躯,活蹦跳地与他们站在一起了。

 他们,竟然都是被眼前这个小个子一个个无情地杀死的。

 倘若不是被亲耳告知,谁能想到,这个笑眯眯的家伙,简直比一个刽子手都还心狠手辣。

 就在四个人北极熊一样盯着谢光宗,同时四双拳头都无一例外地紧紧攥起来的时候,谢光宗突然眯着两眼一下子咧嘴笑了起来:

 “报告营长,我请求处分,因为我来战俘营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要找几个拳击冠军来的。”

 哦。孟遥原来准备安排完就身回去的,现在一听,同时颇感兴趣地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谢光宗。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几个咬牙切齿的北极熊身上。

 这小子,自从在这一届全军拳术比武中击败了几乎不可战胜的杰瑞和约翰逊后,这家伙便再也找不到对手了。只是,他的狗鼻子可真够灵的,怎么会知道这几个人里面就有他们的拳击冠军呢?

 仅仅一仗,任何一个北极熊都不可能被折服的。嗯,假若真有这样的对手,双方再在拳脚上较量一番。当然也不失为攻心战的另一条蹊径。

 想到这里,孟遥随即探询地向、蒋两大公子望去。

 因为他俩的存在,这次微服进入战俘营,他甚至连带一个俄文翻译的念头都不曾闪过。呵呵。两大公子客串一下翻译,也辱没不了他们。

 蒋经国因为与格穆里亚他们并不识,因而一笑之后很识趣地闪到了后面。

 岸英似乎很头疼地将几个人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敲着自己的脑袋哼哼道:

 “瓦西里,我觉得好像只有你说过喜欢拳术。莫非就是你了,后来还真做了什么拳击冠军?”

 瓦西里也不言语,瞪着两眼站了出来。

 谢光宗也没搭话,抱拳捏着指节咔吧直响地也站了出来。

 孟遥一看。急忙出声拦阻道:

 “都别着急,比武也有比武的行规。军人之间的比武就更比不得民间的那些套路。两边都且退下,到时我会安排一场盛会让你们更显身手的。”

 不知为何。也就在这一刻,因为谢光宗和瓦西里瞪着两眼斗狠而让孟遥一下子触发了另一道扬威的方式。

 不过,这种方式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想要当场以拳头解决问题的一帮军人,既然被孟遥亲自出声制止了,那么这“主人”的角色,谢光宗当然还得装模作样地当下去。好在他的那些宝贝疙瘩本来就隐藏在战俘营不远处,而且暗中还的确兼有为看守营提供火力支援的任务,所以一行人一到驻地,面而来的恰好就是一座钢铁猛兽一般的坦克,赫然半隐在碎石与灌木相间的地面之上,格穆里亚、瓦西里等苏联红军的脸上,突然便变了颜色。

 当年虎式坦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不知道在挨过多少德国人的坦克轰击和追击之后,T3456这种能够与虎式坦克匹敌的新式坦克才姗姗来迟。而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拥有一管无与伦比长度的炮筒。

 可是眼前这款突击营的坦克呢,却完全颠覆了他们所有的装甲理论常识、经验甚至曾有过的某种幻想。它短的炮筒,无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两天前曾经将他们几个声名卓著坦克师打得落花水的那款坦克。

 而且十分奇怪的是,战事早已结束,双方停战协约也早已签订,可突击营的这些坦克,依然还是像虎视眈眈的临战状态那样,每辆坦克都是一半隐在掩体,只留敦实的炮塔在外,短的炮管就像一只猛兽的前伸的利爪,看上去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看着,就连岸英、蒋经国也有些糊涂了。

 因为经过一周来与突击营装甲部队的“亲密接触”两人对突击营的建制和常规部署多少已有了深入了解,尤其是对他们挂职的步战合成的那种作战编程模式更是掌握颇深。可眼前这一看,却又远不是他们原来理解的那般。

 比如现在看到的这辆坦克,沿着它周围的,竟然有七八辆各式各样款式的汽车、装甲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车辆上面无论有多少炮,也都掩盖不了它们作为配角的用途。

 林林总总,七七八八,什么后勤辅助车、油罐车、弹药输送车,等等,它们奇怪而拗口的名字,两人现在都能**不离十地报出它们准确的车名。

 这一个连四辆坦克,的确没错。但真正扳着指头算下来,这一个配置数量远远不能与美俄相比的突击营坦克连,其真实作战装备配属其实已远超所以列强。别忘了,一辆坦克竟然有近十辆各类型装甲车辆作为其配属后勤保障,就连天之骄子的空军,他们一架战机才有多少后勤服务呀。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突击营一个坦克连,为何能匹敌苏联红军一个坦克团、乃至于可以轻松周旋在数个坦克师旅之间了。

 说不清是为什么,在恍然大悟的一刹那间,岸英、蒋经国竟然不由自主地彼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还未收回各自的目光,就感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然后直接扑向了坦克之上。

 呵呵,不用问,除了憨直如狗熊的瓦西里,不会再有旁人了。

 孟遥看在眼里,自然心里十分清楚。这T59改型最新式坦克无论多么先进,在血统上却是怎样都不可能完全抹去它源自于苏俄坦克设计思想的痕迹。而瓦西里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坦克兵的直觉,当然那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就会不可遏止地迸发而出。

 在离坦克不到半米的地方,瓦西里陡然极其不甘心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如此张牙舞爪的坦克猛兽,不可能任人长驱直入的。

 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忽然从一处伪装网里钻将出来,抬着口,无声地令瓦西里垂头丧气地看了看紧随其后的格穆里亚等人,然后长叹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格穆里亚几个人也是眯眼端详,将几乎近在眼前的T59改型上上下下观瞧了一个遍之后,忍不住倒一口凉气,随即齐刷刷地向谢光宗望去。

 “上尉同志,我们此刻看到的这种坦克,真的是几天前与我们大、大战时的那种坦克吗,为什么看上去,它与我们的T34坦克有那么多的相像之处,却在你们手中变成了无敌坦克?”

 谢光宗哪儿知道这些呀,听到格穆里亚将自己的坦克竟然划拉到他们那种不堪一击的坦克行列,当下就翻脸了,抬手便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起来:

 “不长眼的东西,跟你们的坦克很相像,切,睁开你们的狗、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这,还有这儿,是你们可以想象的吗?”

 话音中,谢光宗也不知如何爆发出一股惊人力量,竟然一探手就将格穆里亚一把给直接抓到了坦克挡板之上。不过反应更奇怪的却是被抓之人,一见自己竟然一下子站到了坦克上,不怒反笑地居然忘乎所以地抱住谢光宗,就来了一个男人间的亲吻礼。

 “谢谢你上尉同志,谢谢你让我登上你的坦克。”

 格罗别兹、瓦西里等人一听,顿时急了,一个个探身舒臂就要往上抢,却被坦克上的值守战士一脚一个给踹了下去。

 原来,这当口两大太子也急了,攀附着坦克也要往上挤,却哪里是北极熊一样的俄国大兵的对手。所以,在孟遥的手势下,居高临下的战士很快就稳定了局势,然后一边一个将、蒋两大公子拉上了坦克。

 这让已在坦克上的格穆里亚很是紧张,竟然一转身像个无赖似的一把抱住上面的一处扶手,嘴里嘟嘟囔囔地竟然转而向岸英哀求道:

 “,我亲爱的兄弟加战友,看在我们过去的友谊上,请您帮帮我,让我和您一道待在这上面吧?”

 岸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摇了摇头,随即向一直默默看着这里的孟遥望去。老实说,他似乎已经从孟遥亲自带着他们来这里的举动中,猜到了一点什么。只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现在看到的一切,如果说堪称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大秘密,恐怕也绝不为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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