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带着儿子去种田 下章
082,下场真是凄凄惨惨
  那板子虽然不大,也不厚,但是打在嘴上,没几下就能把嘴巴打烂,牙齿打落,还让你有苦说不出,沐飞烟忽然想着,打落牙齿和血,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那些小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求情,却不知道应该去求谁。

 最后全部齐刷刷的看向沐飞烟,趴着来到沐飞烟面前“飞烟姑娘,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是啊,是啊,飞烟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沐飞烟看了看这些哭的妆容都糊掉的千金小姐,无言的叹了口气,看向君辰宇,见他撇撇嘴,一副你说了算的表情,说道“算了,算了,其实你们也是被人有心的蒙蔽了,错也不在你们,都起来吧!”

 “谢飞烟姑娘,谢飞烟姑娘!”

 一个个感激涕零的说着,互相搀扶着起身,又在丫鬟的带领下,去君辰宇准备给她们休息的地方,梳洗打扮一番,一个个心里都恨死沐盼兰,发誓以后绝对要离沐盼兰这闯祸远远的,免得又被她陷害。

 沐盼兰和林氏本来也想去,但是君非墨被君非墨那冷冷的眸子盯着,动也不敢动一下,沐盼巧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不由得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怨恨起来。

 沐强一直打量沐飞烟,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同来,可是,除了比六年前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迫感,举手投足更有气质,那张脸比六年前丰腴了些,脸色好了些,他根本没有勇气上前去求一声,让她能饶了盼兰和林氏。

 沐飞烟感觉到沐强的注视,扭头看着他,嘴角慢慢的弯成一个弧度,眼眸里尽是嘲笑与捉弄。

 害怕了吗。

 不用这么早害怕,折磨才刚刚开始。

 沐强被沐飞烟的眼神瞧得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不,这不是他的女儿,绝对不是。

 他的女儿懦弱的根本不堪一击,是不会有如此锋利的眼神的。

 沐飞烟见沐强那怂样,鄙视的的笑了,笑的如花如雾,可那笑根本没有达到眼底,隐去眼底的嘲讽,扭头对君辰宇说道“七王爷,看来今天这晚宴,飞烟的吃不下去了,不如改天,飞烟做东,请几位王爷去一品居,当作赔罪如何?”

 “不可,不可!”君辰宇摇摇头,瞄了一眼沐盼兰和林氏,在看来一眼匍匐在地的沐强,脸色苍白的沐盼巧,嘴角微微一笑“飞烟难得肯来七王府,那是卖本王这个面子,今儿个,谁给你气受了,本王作为东道主,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君辰宇说着,指了指那十几个婆子手中的板子“看见那东西了么,一般奴才说错话的时候,主子就下令用这个东西掌柜,今天沐家小姐无中生有,实在的要不得,本王本想当作飞烟的面,惩罚一番,可是,又怕她脏了王府的地,所以,准备让她拿一块回去,打个二十嘴巴,好好领略其中的美妙滋味,飞烟看此方法如何?”

 “甚好,只是没有人盯着,就怕有的人违!”沐飞烟说完,痴痴的笑了。

 可不是很好么,二十板子下去,就算不掉几颗牙齿,但是那嘴啊,起码十天半个月,吃什么都痛。

 别说吃东西了,就算是动一下,都会疼。

 沐盼兰受了这么一次惩罚,想必以后会慎言了吧。

 “这还不好办,本太子派一个人过去,要是打轻了,重新打就是!”君云桦见君辰宇把沐飞烟讨好的笑了好几次,不甘落后的说道。

 母后和林贵妃历来不合,如今打了沐盼兰,就是间接打了林贵妃。

 沐盼兰动动嘴,想哭,才发现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她是招惹谁惹了,一个个王爷都针对她,她娘被四王爷甩了两个巴掌,两个脸蛋肿的老高,她被沐飞烟打了两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回到家还要挨二十板子,还是打在嘴上。

 不,不!

 她害怕了。

 贵妃姨母此刻在皇宫,根本救不了她,她不要被挨打。

 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只见她苍白着脸,那眼神看着她是毫不掩饰的怨恨,让沐盼兰心咯噔一下,跌落在地。

 疼。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民女…”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难道是本妃来迟了,错过好戏了么?”林贵妃在林雅兰的搀扶下,仪态翩翩的走来。

 “姨母…”沐盼兰像是看见救星一般,看着林贵妃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那叫一个凄惨,就像是死了爹,又死了娘,全世界都负了她一般。

 “见过贵妃娘娘!”

 沐飞烟见大家行礼,也跟着行礼。

 微微的抬眸打量起林贵妃。

 一袭芙蓉花开的锦裳,头戴碧玉金步摇,一对血红的珊瑚耳坠。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眼眸里,还是有着失宠的悲伤,虽然她掩藏的很深,很深。

 虽然沐飞烟和林贵妃从一开始就是敌对,但是看着她那一身奢华的打扮,沐飞烟笑了,这林贵妃身上的东西,起码要花上三万五千两银子才能下来。看来锦裳轩和如意阁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林贵妃感觉有人打量她,转眸看向沐飞烟,心中微惊,此女的风华,与那颜色,就是她风华正茂的年岁,也比不过。

 她是谁?

 林贵妃忽然想着,双喜宫那两个一直霸占着皇帝的宠爱,如果她能把此女带进宫去,势必能把皇上的宠爱全部夺回来。

 林贵妃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中,漠视了沐盼兰的楚楚可怜的声音,仪态万千的走向沐飞烟,柔声问“姑娘是?”

 “沐飞烟,见过贵妃娘娘!”

 沐飞烟…

 林贵妃错愕了一下。

 扭头看向林氏,只见林氏两个脸都被打的肿起,比起以前,起码要大上两倍,沐盼兰脸上也分别印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沐强由始至终匍匐在地,脸抬起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一直沉稳的沐盼巧,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一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是谁,如此大胆,敢动她的人。

 难到他们都知道她失宠了,所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四王爷,七王爷,你们谁能告诉本妃一下!”

 “嘴嚼蛆,该打!”君非墨冷冷的应了一声,看向林贵妃的时候,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挑衅。

 “是四王爷打的么?”林贵妃心底很是恼火,却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因为,君非墨,她得罪不起。

 也惹不起。

 “正是本王,不过,现在想想,却后悔了!”

 林贵妃一听,以为君非墨是要卖她这个面子,刚想说几句顺着下台的话,君非墨又淡淡的开口“打这样子的人,何必本王亲自动手,简直是脏了本王的手!”

 言下之意,林氏是人,你林贵妃和林氏的姐妹,和人,也没什么区别。

 “四王爷,本妃好歹是皇上的女人,你好歹也要喊本妃一声母妃!”林贵妃气急,只得拿自己的身份说事。

 因为除了这样,她几乎找不到可以压制住君非墨的东西。

 六年前,君非墨敢一剑砍了林家独生子林朗的一只手,六年后的他更是不容小觑,连皇帝都忌惮他。

 “林贵妃,想做本王的母妃,凭你,配吗?”君非墨一字一句的说着,见林贵妃脸色不愉,继续说道“二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贵妃比本王清楚,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本王查到当年的事情,林贵妃有加入,本王母妃的死法,本王势必会百倍千倍的用在林贵妃身上!”

 君非墨的双眸似千万支利箭,把林贵妃刺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拂袖而去,心里惊恐的咯噔咯噔跳过不停。

 君非墨的狠辣,她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那时候,她不是没派人去刺杀,结果派出去的人,几乎没有一次,能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姑姑…”林雅兰搀扶住林贵妃,担忧的唤了一声。

 尤其是在看见沐飞烟时,林雅兰的心都差点跳出了喉咙。她开始后悔当初仗势欺人,讹了沐飞烟那一千两银子。

 林贵妃拍拍林雅兰的手背,示意她自己没事,只是,真的没事吗,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

 看向跪在地上的沐盼兰和林氏,林贵妃顿时觉得她们都是废物,一个个除了仗势欺人,别的根本都不会。

 要是会一些,此刻也不会被人收拾的这般狼狈。

 “太子,七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云桦上前一步,冷冷一哼“嘴,仗势欺人,故意出言诋毁她人名誉,贵妃娘娘好家教,本太子佩服之极!”

 说完,君云桦哈哈哈大笑的离去。

 林贵妃顿时冷了冷脸,君非墨不给她脸子,君云桦是皇后之子,从来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向君辰宇,只见君辰宇脸的笑,笑的那么的鄙夷。

 “七王爷…”

 君辰宇叹息一声“哎,好端端的一个晚宴,被一颗老鼠屎给搅合了!罢了罢了,管家,去告诉大家,今晚是晚宴取消了!”

 “是,王爷…”管家领命,立即前去,一一通知那些小姐,和夫人。

 凉亭里,就剩下,沐飞烟,甄真,君辰宇,林贵妃,沐盼兰,沐盼巧,林氏,沐强,浅笑和初一。

 林贵妃原本是想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能和那个王爷打好关系,将来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偏偏

 看向沐盼兰,厉声问道“盼兰,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姨母…”沐盼兰眼泪汪汪,想要蒙混过关。

 因为以前,只要她红着眼眶,林贵妃就会什么都依她。

 “说完了再哭!”林贵妃心中郁闷。

 她在宫里,皇帝不给她好脸色,出了宫,照样没人给她好脸色。

 几个王爷一个个拽的跟什么似的,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她这个贵妃放在眼里。

 要说到尊敬,她还比不上从来不曾得宠的安妃。

 沐盼兰见这一次,林贵妃是真的生气了,才怯生生的说道“姨母,盼兰知错了,盼兰以后再也不嚼舌,再也不会了,求求姨母,不要用那板子打盼兰的嘴,盼兰以后再也不敢了!”

 沐飞烟见沐盼兰到了此时此刻还想要逃避责任,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说道“贵妃娘娘,要是一个女子的被人恶意中伤,诋毁名节,该如何?”

 想要躲过责罚,沐盼兰,你想都别想。

 林贵妃见沐飞烟这番,又看看她脸上的寒栗,顿时明白,怕是盼兰嫉妒她的美,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恰巧被她听见了。

 随即说道“盼兰还小,多有得罪,沐姑娘又何必紧抓不放!”

 “是么,真的还小么?”沐飞烟反问道。

 沐飞烟见林贵妃想要说话,抢先一步说道“那依贵妃娘娘的意思,今所发生的一切,飞烟找个比盼兰小姐小的孩子,到处宣扬,到时候,不知道飞烟可不可以,以那个孩子还小为由,免去惩罚呢?”

 “你…”“是啊,其实么,也不怪盼兰,谁叫飞烟好巧不巧,和沐家嫡出大小姐,同名同姓,好巧不巧,又长得一模一样,好巧不巧,这盼兰小姐,在门口,拉着飞烟,一个劲的喊,姐姐,好巧不巧,恭亲王世子妃想要以权欺人,好巧不巧,飞烟六年前被人陷害,丢入河中,所幸老天爷有眼,让飞烟大难不死,如今又回到京城,盼兰小姐想必是怕飞烟的名声不够臭,所以和那些千金小姐说,飞烟六年前,就被逐出沐府,还和长工私奔,这般毁我名声,难道贵妃娘娘,不该给飞烟一个公道么?还是说,这本来就是沐府的家教,可以随随便便诋毁别人!”

 沐飞烟连气都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不管她是不是沐府嫡出大小姐,沐盼兰都不应该毁她名节。

 “你到底是谁?”林贵妃问。

 “是谁?”沐飞烟笑了笑。走了两步,来到沐盼巧身边“贵妃娘娘,你看看,我和世子妃像么?”

 沐盼巧闻言退后了几步,大声说道“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沐府的嫡出大小姐,对吗?”沐飞烟说着,朝沐盼巧冷冷的一笑“其实吧,什么沐府嫡出大小姐,我还真不屑,我赚的银子,买十个,一百个沐府都绰绰有余,只不过,我这人很奇怪,特别的念旧,尤其是想念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你,你,没失忆…!”这一瞬间,沐盼巧终于明白,沐飞烟根本就是在玩她们。

 什么失忆,都是装的。

 她是回来报仇的。

 太子,四王爷,七王爷都替她撑

 “失忆了吗?世子妃,你紧张什么呢,难道怕你当年做的事情,被发现…”沐飞烟说着,听见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大声说道“还是说,世子妃,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人发现?”

 原本以为君非墨和太子走了。

 没想到,居然是在门外等恭亲王和世子。

 很好。

 想必她们一定把这事告诉了恭亲王和世子了吧。

 沐盼巧,沐盼兰,今天,你们不死也要层皮。

 其实这事,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沐飞烟就是要抓住不放,先解决了沐盼兰和沐盼巧,在收拾那个林雅兰。

 一千两放在她那快十天,也该收点利息了。

 “你胡说,我没有!”沐盼巧大声反驳。

 “没有吗,那世子妃刚刚为什么要以权欺人,难道飞烟真的就很好欺吗?”

 “这天下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是和我君非墨为敌,凡是君非墨的敌人,杀无赦!”君非墨站在拱门外,大声说道。

 沐盼巧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

 当年世子千方百计想要娶她,今天冷酷无情的四王爷愿意为了她,与天下所欺她之人为敌。

 怪不得,刚刚娘被四王爷狠狠的甩了两巴掌,怪不得。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好运。

 当年世子对她一见钟情,不就是皮相生的好些,她什么都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不会,她凭什么。

 沐盼巧不甘极了,看向那渗入她骨髓的男人,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那双好看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沐飞烟,然后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进。

 “世子爷…”

 沐盼巧往前几步,想要拦住世子君珩。

 君珩想都没想,丁点怜香惜玉都不曾,一把推开沐盼巧,怒喝一声“滚…”

 沐盼巧跌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身上疼,心更疼。

 她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及她站在他面前,不必言语,不必说话,他眼,都是她,都是她。

 “烟儿,是你吗?”

 君珩站在沐飞烟面前,小心翼翼的问。

 生怕这是一个梦,梦醒了,他心心念念的烟儿就会消失不见。

 “你是谁?”沐飞烟被君珩瞧得浑身汗竖起,往后退了几步,心口没来由的刺疼。

 难道前身和这个世子爷,真的有一段情?

 那她第一次看见君非墨流泪又是怎么回事?

 “我…”君珩愣了愣,然后伤怀的痴笑起来。笑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然后,紧紧的抿住嘴,丝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烟儿,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大婚之夜逃跑,还是和一个长工私奔。

 他不信,派出那么多人去寻找,却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沐飞烟看君珩那为情所伤的样子,心底也不好受,虽然她知道,这不好受是前身的。

 “认错了,烟儿,你左耳后有一颗痣,如果有,你觉得我还会认错吗?”

 沐飞烟一听,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在耳朵后抚摸了几下,甄真立即跑到沐飞烟身边,掀开她耳朵后的发丝。

 “哇靠,姐姐,真滴有一颗痣啊!”君非墨,你完蛋了,情敌来了。

 不过随即想想,姐姐的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给这个痴情世子爷机会。

 沐飞烟本想说些什么,瞬间落入君非墨的怀中,被他紧紧的抱住,恶狠狠的朝君珩吼道“君珩,你发什么疯,滚回去!”

 “发疯…”君珩狂笑了起来。

 他是疯了。

 当年明知她心有所属,他还是不顾一切的陷了进去,明知道她过的不好,他也不伸手拉她一把,最后只得用婚约牵绊住她,只要她答应嫁他,他什么都依她。

 结果呢,结果呢。

 她宁肯和长工私奔,也不愿嫁他。

 不对,他的烟儿是那么的美好,怎么会和长工私奔。

 是沐盼巧陷害她的,一定是。

 君珩想着,恶狠狠的瞪向沐盼巧,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用力的摇晃“说,是不是你陷害她,是不是你陷害她,你说!”

 “不是,不是…”

 此时此刻,沐盼巧根本不敢有一丁点的反抗。

 君珩看着很正人君子,其实折磨人的方法很多很多,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会疯狂。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君珩忽然觉得,他那么痛,为什么沐盼巧不痛,干脆松开揪住她衣襟的手,改揪沐盼巧的头发。

 然后把她按在地上,把她的头用力的朝地上碰撞。

 “说,说,是不是你陷害她,是不是你陷害她!”

 “世子爷,求求你,放过盼巧吧,世子爷!”林氏慌乱了,她好端端的女儿,怎么就被这般凌

 见君珩根本不听她的话,求救的看向林贵妃,林贵妃却只是站在一边,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氏顿时心都冷了。

 难道当年的事…

 在林氏还在错愕的时候,君珩一脚踢在她身上“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烟儿,对不对,一定是你!”

 林氏被踢倒在地,尽管身子疼的半死,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珩儿,珩儿,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恭亲王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拉着君珩的手臂,小声劝说道。

 他的儿子,终归还是被这几个人给毁了。

 “不,不,父皇,父皇,我痛,很痛很痛,是她们,是她们让我痛,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绝对不会!”君珩说着,痴狂起来,揪住沐盼巧头发的手,越发的用力撞在地上,看着那红的血,君珩忽然松开手,抓住请恭亲王的手臂,慌乱的问“父王,父王,烟儿,我的烟儿呢,被谁害死了,不对,她跟人私奔了,她不要我了!”

 “珩儿,珩儿…”恭亲王心痛极了。

 他的儿子当年也是优秀的,自从…

 是他错了,是他错了。

 “珩儿,珩儿乖,父王带你去找烟儿,她没有丢下你,她现在就在王府里等你回去,你看天快黑了,她还在等你回去吃饭呢!”

 恭亲王说着,用身子遮住了君珩的视线,不让他看见被君非墨拥在怀中的沐飞烟。

 他就说,君非墨是什么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你命。

 今天,他只是让珩儿瞧见了沐飞烟,就让他养了多年的旧疾复发,狠,够狠。

 恶狠狠的瞪了沐盼巧一眼,回去再找这人算账。

 沐盼巧被恭亲王那一眼吓得身子一缩,头更是痛的紧。

 “父王,父王,我们回家,烟儿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呢,父王,我们回家!”君珩说着,眼神开始痴起来,然后呵呵的笑了。

 烟儿,他的烟儿。

 “好,好,我们回家!”恭亲王说着,搀扶着君珩,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朝外面外面走去,在路过沐盼巧的时候,冷酷无情的说道“自己滚回来!”

 沐盼巧身子一哆嗦。

 她完了。

 然后顾不得身上伤痕累累,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

 她不知道,今晚接她的会是什么,但是,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林贵妃看着君珩出去,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干了。

 好端端的孩子,就这么被毁了。

 “罢了,罢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本妃累了,也该回去了!”身体累,心更累。

 林贵妃说完,让随她出宫的宫婢搀扶着她,离去了。

 沐飞烟对于君珩的癫狂有些吃不消,一时间愣愣的靠在君非墨怀中,待林贵妃离去后,才幽幽的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吗?”

 前一秒钟,还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下一秒钟,就变了个样,简直癫狂了极致。

 看他住沐盼巧的头,用力的撞在地上,沐飞烟想说,心情真好。

 好吧,她就是这么坏。

 真滴,一直都这么坏。

 “姐姐,以我见多识广,见过无数案列,我能肯定,这家伙绝对是精神病,而且还是极品中的极品!”甄真说完,伸出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最先,看见的时候,真的和正常人没有一丁点区别,但是爆发出来以后,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看戏看了这么多年,这是本王有史以来看到最精彩的一场戏!”君辰宇说着,折扇啪的一声打开。

 看着跪在地上的沐强和沐盼兰,还有林氏,嫌恶的说道“来人,把他们丢出去,以后不准踏入七王府周围半步,过境杀无赦!”

 君辰宇话落,立即有人上来,把他们给押住,硬生生的丢在了七王府外。

 惹人嫌的人被丢了出去,但是君辰宇还是觉得那只揽住沐飞烟的手是那么的刺眼,非常的刺眼,很想开口吼一句,君非墨,放开沐飞烟,让我来。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

 沐飞烟对他和对君非墨,是两个极端。

 他在地狱,而君非墨在天堂。

 “老七,你看够了吗?”君非墨冷冷的问。

 君辰宇一愣,随即魅一笑“四哥,你什么时候和飞烟成亲呢?”

 “这个不劳老七心,本王心中有数!”君非墨说完,见安妃一手牵着小九,一手牵着子归,脸笑意的走来。

 低头对飞烟说道“烟儿,我们走吧!”

 沐飞烟嘴角含笑,柔柔的应了一声“好!”“四哥,既然飞烟还未嫁你,是不是表示我和太子皇兄都有机会,和你公平竞争呢!”君辰宇不怕死的说道。

 君非墨刚要发火,沐飞烟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对君辰宇说道“谢谢七王爷的厚爱,子之糖,我之砒霜,七王爷和太子殿下的厚爱,飞烟愧不敢当,而且,飞烟还是那句话,飞烟的心眼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非墨。我想,这句话,我以后不会再说第二遍!”

 这般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君辰宇和君云桦的脸色变了变。

 “飞烟,不试试别人,又怎么知道非墨是最好的呢?”君辰宇冷冷的问。

 “怎么,难道七王爷你想要当着你兄弟的面撬他的墙角么?在一个,好与不好,我想,没有人更够比我更清楚!”沐飞烟说完,牵着君非墨的手准备转身离去。

 君非墨为了她,可以沉寂一年,只为了,不让人那么注意她,让她能够快速强大起来。

 可以为了她,经历生死偷出凤舞九天。

 他对她的爱,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比拟。

 君辰宇看着沐飞烟紧紧的握住君非墨的手离去,心里就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生生的疼着。

 “七弟,这就是偷不成蚀把米,一片真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不值一文,不值一文啊!”君云桦难得抓住可以取笑君辰宇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错过。

 他虽然喜欢沐飞烟的美,但是更喜欢她身后代表的财富。

 想不到一个女子,用一年的时间,经营处开遍整个天朝的一品居,锦裳轩,和如意阁,进斗金。

 只是想不到这么个女子,居然对君非墨情有独钟。

 “是么,难道太子皇兄有真心?”君辰宇说着,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向君云桦“太子皇兄,请你去一品居喝一杯,如何,赏臣弟这个面子不?”

 “好!”马车里

 原本要回九王府的安妃和君子归也坐在马车中,听着甄真说话。

 “姐姐,你是在是太厉害了,居然把那几个人整的这么惨兮兮,厉害,厉害!”

 甄真说着,很开心,脸蛋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沐飞烟斜靠在君非墨怀中,淡淡的说道“你啊,看把你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

 “姐姐,我只是不明白,你干嘛不和林雅兰把那一千两银子的账算一下,看着她那副丑陋嘴脸,我心里就恶心!”

 “放心吧,我想此刻她心里一定担惊受怕,懊悔不已,只是,我不明白,林贵妃明明想帮沐盼兰,为什么最后却不管不顾了呢!”其实沐飞烟还是希望林贵妃强权相,那样子才能落下把柄。

 偏偏最后她只说自己累了。

 安妃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我想,应该和世子爷有关!”

 沐飞烟和甄真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安妃娘娘的意思是?”

 “听说当年林贵妃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结果林贵妃却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本来林贵妃是不受宠的,可是自从韵贵妃死后,林贵妃莫名的得宠,皇上几乎夜夜宿在林贵妃的长相宫中!”

 沐飞烟和甄真对视一眼。

 看来这个林贵妃很可疑啊!

 “小姐,我们是去一品居吃饭,还是回家去吃!”魏明在马车外问。

 “去一品居吧!”

 因为是夏天,菜都不住存放,又不像二十一世纪,有冰箱冷柜可以保鲜,回去怕是也没有好菜,还不如去一品居,反正那儿的菜也不错。

 一品居二楼特定的房间里,大家都吃的很开心,没有主仆之分,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恭亲王府

 御医进进出出,一个个脸色凝重,脸大气都不敢

 这恭亲王可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当初却最的先皇宠爱。

 沐盼巧从七王府回来后就被罚跪在衣板上,头顶上还顶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香烟袅袅,两条手臂伸直,两只手中还各端着一个茶杯。

 动都不敢动一下。

 房间里,君珩不停的砸着东西,见着谁不是咬就是打,打得不过瘾,就用自己的头去撞墙壁。

 恭亲王一生只有君珩这一个儿子,一直是当心肝宝贝一般疼着,宠着,如今见他这般,心疼的同时越发的恼恨沐盼巧,如果当初不是她耍了诡计,君珩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恭亲王忽然想起,当初的君珩。

 是一个翩翩公子,并没有他的宠爱就骄纵跋扈,反而对谁都彬彬有礼。

 一天他兴冲冲的回家,说喜欢上一个姑娘,求着他去提亲。

 从小到大,君珩从来都没有求他任何事情,第一次求他,他立即二话不说就去了。

 第一眼见到沐盼巧,感觉还算不错。

 就定了下来。

 谁知道,是他错了。

 珩儿看上的是另外一个,他就暗中派人去打听,结果听到的都是那个女子生活不检点,和府中长工有染。

 明知道错了,他也不告诉珩儿这件事,让他以为,和他定亲的就是他心仪的那个姑娘。

 终归还是出事了。

 房花烛夜,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的珩儿又是哭,又是笑,又是闹,硬生生的吐了血。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珩儿早已经情深种。

 夜夜期盼的姑娘换了人,可见打击有多大,他开始发了狂的四处寻找,不顾刮风还是下雨,在京城四处窜,最后就疯了。

 恭亲王想到这,闭上眼睛。

 是他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疯了。

 不,是沐盼巧,一定是她成亲那夜对珩儿说了什么。

 跨步走出院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沐盼巧,冷冷的问“你新婚那夜对珩儿说了什么?”

 沐盼巧闻言身子一颤,怯生生的抬起头“父王…”

 “闭嘴,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立即代珩儿休了你!”恭亲王火啊,怒啊,他好好一个儿子,就这样子毁了。

 被眼前这个人给毁了。

 他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

 沐盼巧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夜,我告诉世子,姐姐她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还留下一封绝笔信,说宁肯喜欢长工也不会喜欢世子爷!”

 恭亲王气极,伸出手指指着沐盼巧“来人,给我狠狠的打这人,闭幕词后,本王要代珩儿休了这人!”

 “不,不,你不是说只要我老实说,就会饶了我吗,父王,父王…”

 沐盼巧的所有惊呼都被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所代替。

 直到那张写着休书的宣纸落下她面前,那几个婆子才停下了手。

 沐盼巧倒在血泊里,入目便是心思歹毒,卑,八个大字。

 她筹谋了这么久,晌午出去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才几个时辰过去,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把她送回沐府去,告诉沐强,这般心思歹毒的人,我们恭亲王府要不起!”

 沐盼巧就被这样丢到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被一个家丁拉去了沐府。

 “父王,父王,烟儿呢,烟儿呢!”

 君珩从屋子里跑出来,拉着恭亲王的手臂,痴痴的问。

 他的烟儿不见了,不见了。

 “她…”

 恭亲王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

 随即想到那个女子,一袭紫衣的绝女子,心中也明白,就是因为这般的绝才把珩儿得晕头转向。

 他或许应该去问问她,嫁人了没有。

 “父王,父王,你帮珩儿去找找吧,她妹妹用针刺她,她肯定躲起来了,天这么热,要是闷坏了怎么办?”

 君珩说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不安的原地转着圈。

 “珩儿,珩儿,你先别急,你先听父王的话,去洗洗,然后吃饭,乖乖的喝了药上睡觉,明天,明天,你的烟儿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恭亲王点点头。

 “那父王,我现在就去睡觉,不吃饭了!”君珩说完,朝自己的房间跑去,看见被子,也不管被子是在地上,还是在上,倒下去就睡。

 恭亲王走进屋子里,看见君珩倒在地上,顿时心都揪了起来。

 亲自拿了被子盖在君珩的身上。

 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

 恭亲王坐在主位上,下手,四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矗立着。

 “去查查今天出现在七王爷,名叫沐飞烟的女子,如今家住何处,速去速回!”

 恭亲王话落,四抹黑影快速的离去。

 不到半刻钟,一抹黑影回到书房,把自己打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恭亲王。

 “来人,准备马车!”

 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个沐飞烟。

 沐府

 大厅里

 沐强坐在主位上,眼神中晦暗莫名。

 站起身朝多年未曾去过的院子走去。

 站在院门外。

 曾经,这里很美,到底有多美呢。

 脑海里似乎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那个女子总喜欢坐在秋千上,笑着喊他,强哥,强哥。

 闭上眼眸,却想不起她的音容笑貌。

 难道是曾经爱的不够深,如果不够深,为什么会那么的恨,如果不够狠,为什么会在知道一些事情后,心那么疼。

 推开沉重的木门。

 才跨进屋子里,一股恶臭味传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铁链索索声。

 “沐强,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声音嘶哑,不像是人在说话,但是,偏偏,那是一个人。

 “你又是何苦…”沐强说着,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呸,你别在这假惺惺,你害死了小姐,害得小小姐整受林氏那人的迫害,沐强,这些年,你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梦中,小姐来找你索命!”

 “音姑,你闭嘴!”

 如果她肯来,说明她也是恨他的。

 可是,二十年了,她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

 一次都没有。

 “闭嘴,沐强,这辈子,我等着,等着你们全部下地狱,全部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林氏不得好死,你那几个姨娘,闺女全部不得好死!”音姑说着,由于说的太急,太快,忍不住咳嗽起来。

 小姐啊,这就是你当初爱上的男人啊。

 多么的无情,多么的狠戾。

 你真真是瞎了眼睛啊。

 害了你,也害了小小姐。

 沐强站起身,走到音姑身边,一把揪住她干枯的发丝“别说了,别说了,我命令你,别说了!”

 “沐强,你们都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

 “叫你别说了,叫你别说了!”沐强一边说,一边对着音姑拳打脚踢。

 “哈哈哈,打死我啊,打死我,我就变成厉鬼,天天找你索命!”尽管身上很痛很痛,嘴角早已经着血。

 音姑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求饶。

 直到打得累了,音姑的声音越来越小,沐强才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到院子里,立即唤人准备热水,他要沐浴。

 他要把那股恶臭味全部洗去,把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洗去。

 沐府的另外一个院子里

 沐盼兰坐在上,呜呜咽咽的哭着,林氏肿着脸,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沐飞烟让她们不好过,她就让她不得好死。

 打定了主意,林氏开始收拾值钱的东西。

 最后把一大叠银票装到一个盒子里,然后才对沐盼兰说道“盼兰啊,快点睡吧,你放心,今之仇,娘一定会报了的!”

 “娘,我疼,我疼!”

 心底更恨。

 沐飞烟好狠,那两巴掌看着打在脸上,可她用了最好的散瘀药膏,一点效果都没有。

 “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就在母女俩相互安慰的时候,一个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被恭亲王府休了,还用一辆破旧马车给送了回来!”

 自从沐飞烟失踪后,这家里沐盼巧就是大小姐。

 “什么…”

 林氏一听,只觉得头晕眼花,四肢都无力起来,站起身想要走几步,才发现自己硬生生的跌坐在地上。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盼巧怎么会被休了呢。

 恭亲王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人呢…”

 “让人抬去大小姐的院子了!”婆子说着,赶紧把林氏搀扶起来。

 想着要不要告诉林氏,沐盼巧被打的很是凄惨。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最主要的是,还被人给玷污了。她刚刚瞧了一下,下身到处都是淤青,那个地方更是没有一块好

 “扶我过去!”林氏结结巴巴的说着。

 婆子立即搀扶着林氏离去。

 沐盼兰倒在上,直直的盯着蚊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晌午出去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这会功夫,全部都变了。

 “盼巧…”

 林氏看着躺在上,双目呆滞,脸上苍白的沐盼巧,担忧的唤了一声。见沐盼巧一点反应都没有,转身问身边的婆子“请大夫了吗?”

 “夫人,去请了!”婆子说着,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轻轻的掀开了被子,让林氏看见沐盼巧的下身。

 “夫人,你仔细看看!”

 林氏本就是过来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只是,是谁,敢这么大胆。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林氏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嬷嬷,去拿些散瘀的药膏来,我帮盼巧抹上!”她的女儿啊,好端端的嫁去王府,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会,婆子拿了药膏回来,林氏亲手帮沐盼巧抹上。

 “盼巧啊,娘可怜的孩子啊,你倒是说说话,别吓娘亲啊!”像是听见了林氏的话一般,好半响后,沐盼巧才说了一句“娘,我毁了,毁了!”

 那几个男人不顾她的反抗与疼痛,强上了她。

 她到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马车里

 甄真靠在沐飞烟怀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咻地坐起身“姐姐,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事情!”

 “什么事情?”沐飞烟好奇的问。

 吃好饭后,大家就分几拨各自回去了。此刻马车里,除了甄真还有一个浅笑。初一坚持要跟魏明学赶马车。

 沐飞烟也由着他去。

 毕竟他几天表现的真滴很不错,由始至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份忍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甄真俯身在沐飞烟耳边说了几句,惹得沐飞烟痴痴的笑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快出来的?”

 “姐姐,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某人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你说半年没有被滋润,会是什么滋味?”甄真说完,觉得真是这么个理,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

 “可是,要找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沐飞烟想着,也是这么个理,但是这个人不能接过她们的手,不过,要是经过她最亲,最亲的人送给她的,那就好玩了。

 “能说会道,特别会哄人,上功夫一,大战几个回合都可以的是上品!”甄真说着,又懒洋洋的趴进沐飞烟怀中“姐姐,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带风逍遥开开眼界去!”

 “为什么不带我去,你就不怕风逍遥吃醋,跟你闹?”沐飞烟好奇的问。

 “他敢,他要是敢闹,我让他三天下不来!”甄真很有骨气的说,脑海里想着,应该个什么样子的绝,才能把那人得死去活来。

 要是来个双龙戏凤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呢。

 沐府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

 当沐飞烟和甄真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了。

 “姐姐,会是谁?”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大厅里。

 恭亲王已经喝了好几杯茶,还不见沐飞烟回来,心中更是着急

 远远的看见沐飞烟,恭亲王立即起身。

 “恭亲王?”他来做什么?

 沐飞烟微微的错愕了一下。

 “恭亲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沐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恭亲王想到有的话,还是单独和沐飞烟说比较好。

 “恭亲王,书房请!”

 沐飞烟和恭亲王来到书房。

 浅微立即上了茶就退到了书房外,守候在一边。

 “恭亲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沐飞烟见恭亲王,端着茶杯,半天都没有喝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那个世子爷怕是很不好吧。

 不然,恭亲王也不会半夜三更的来找她。

 “沐姑娘,实不相瞒,是关于犬子珩儿的事情,本王特意向姑娘道歉,当年本王没有认真调查,就定下了姑娘的罪,今天是特意来道歉的!”

 “道歉?恭亲王,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沐飞烟淡淡的说了声,端起茶杯“恭亲王,你尝尝看,这是西湖龙井茶,前天才刚到,味道很是不错的!”

 摘茶叶的日子早已经过去,想必那几个人为了到这茶叶费了不少苦心啊!

 恭亲王打开茶杯盖子喝了一口,茶的确是好茶,可惜他有心事,再好的茶,也没有味道了。

 把茶杯搁在手边的茶几上,恭亲王才开口道“沐姑娘本事倒是大的,一个人在一年的时间里,就把一品居开遍整个天朝,这份魄力本王倒是佩服的!”

 沐飞烟闻言一笑“恭亲王,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喜欢这么拐弯抹角的!”

 恭亲王一愣,随即倒是明白了。

 能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又岂是泛泛之辈。

 当初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不仅失去一个好儿子,更是失去一个好媳妇。

 娶回家的却是一个货。

 “沐姑娘,这么多年过去,珩儿对你的感情从未淡过,如果沐姑娘愿意嫁入王府,将来整个王府都是沐姑娘的…”

 沐飞烟痴的一声笑了。

 是真的笑了。

 这恭亲王莫不是觉得,他的儿子就算得了精神病,那双极好的。

 “所以呢,恭亲王是要我去做妾呢,还是做平呢?如果我没记错,世子爷已经娶,而且,世子妃,好巧不巧,还是我的妹妹!难道王爷要我们姐妹俩共侍一夫。王爷觉得,可能吗?”

 恭亲王被沐飞烟几句话堵得脸有些涨红,却找不到话反驳沐飞烟,因为她说得都是事实。

 半响后,恭亲王才说道“本王已经把沐盼巧休了!”

 “休了?”

 速度可真快。

 “是,本王把她休了!”

 沐飞烟再次笑了,说道“恭亲王,其实,你也是一个无情的人啊,这么无情的王府,我可不敢踏入半步!”

 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抬进去,一犯错,二话不说,给休了。

 “如果沐姑娘愿意,本王保证,这一辈子,你都可以在王府横着走!”

 横着走,难道她沐飞烟一定要嫁给恭亲王才可以横着走吗?

 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恭亲王府、

 只要她沐飞烟想,在整个天朝横着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我倒是要谢谢王爷的好意了,不过,难道王爷没有发现,飞烟已经名花有主了么,我想,就算是我答应,君非墨也不会答应吧,难道恭亲王觉得,君非墨他会答应?”

 “难道你当初和珩儿不是两情相悦吗?”

 “两情相悦,王爷也说,那是当初啊,谁能保证一份感情不会随着时光的变迁而改变,在一个,世子爷当初要是真爱我,又怎么会娶了我妹妹呢?”

 “那是因为…”

 因为他的糊涂。

 总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

 “王爷,不管因为什么,我都想告诉你,我当年被人所害时,从水中把我救起的人,不是世子爷,那份情就断了!”

 沐飞烟说着,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第一眼看见君非墨的时候,会流泪了。

 可怜那个女子,临死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恩人一面。

 却把她所有的念想存在她脑海里。

 “那沐姑娘能不能见见珩儿,开导开导他,他这几年很苦…”恭亲王说起君珩,忍住端起茶喝了一口。

 只感觉,这么多年来,吃到嘴里,喝到嘴里的东西,都没有此刻这般的苦涩。

 “不能…”沐飞烟想都没有想,一口就拒绝了。

 那个君珩可是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啊,虽然她的武功还行,但是,和这么个变态中的极品呆在一起,怎么想,浑身都不舒坦。

 “沐姑娘开个条件吧!”

 沐飞烟一听,忽然间想起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叹了口气说道“恭亲王,不是条件或者要求的事情,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

 恭亲王忽然站起身,走到沐飞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沐姑娘,就算本王求你!”

 说完,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多少年从未对人下跪过,就连当今皇上,都赐他面圣时不必下跪。

 可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沐飞烟愣了愣,站起身,张张嘴,第一次有些慌乱。

 “恭亲王,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那个,我,其实…”

 哎呀,这恭亲王,真是。

 明知道她习惯吃软不吃硬,他要是一直强势的很,她会直接拒绝,可偏偏他来这么一招。

 “沐姑娘,可怜天下父母心,本王一生戎马生涯,老来得一子,从小就悉心教养,珩儿也是乖巧伶俐的,当年的事情,是本王的错,如果本王当年多派人去查探,就不会害苦了珩儿。

 沐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本王的错,珩儿他对你一片痴心,从未改变,你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嫁他的是你,去娶那天是多么的开心,当盖头掀开的那一瞬间,他当场就吐了血,为了找你,他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翻了个遍。

 珩儿的病本来好了许多,可是今天一见你,他…”

 “恭亲王,你起来,这事容我好好考虑!”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

 沐飞烟忽然走到窗户边,看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快十五了吧,不然月儿为什么这么圆。

 “沐姑娘,你不答应,本王就长跪不起!”

 沐飞烟扭头看了恭亲王一眼,说道“恭亲王,其实世子的病很麻烦,如果你是要让我嫁给世子,或者是留在他身边什么的,那你也不用跪了,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如果你只是想世子的病能够好起来,以后过正常人的生活,那你先起来吧,这事,我应下了!”

 她答应过君非墨,这辈子非他不嫁。

 这是誓言,她不会反悔。

 恭亲王一听沐飞烟答应了,从地上站起身,随即从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沐飞烟“沐姑娘,这是本王号令暗卫的令牌,我也知道,治好珩儿的病,少不了一番折腾,算是本王的一番心意!”

 沐飞烟看着面前的令牌,摇了摇头。

 “恭亲王,你还是把这令牌收起来吧,我会答应帮你,无非是看在你对世子爷的一片爱心!”

 因为她的父母不会为她做这些。

 更何况的为了她向别人下跪了。

 恭亲王一听,顿时明白了。

 这府中四处隐藏着高手,就是她,武功怕是在他之上。

 “那好,沐姑娘,只要你将来需要,随时都可以开口,本王定不会推辞!”

 “恭亲王,你就不怕将来我拿这个承诺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么?”

 比如,叛变。

 “本王既然答应了,不管什么事情,本王都会应下的!”恭亲王说完,眼看天色也不早,不知道珩儿如何“沐姑娘,那本王告辞…”

 沐飞烟摇了摇头“恭亲王,你此刻想走,怕是麻烦了…”

 “什么意思?”恭亲王闻言脸色大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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