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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祭祀广场上围了很多百姓,靠近神坛的地方是王公贵族;神坛边,大祭司身穿黑色长袍,笔直地伫立着,他深邃的深蓝色眼睛注视着慢慢走过来的太后,脸上肃穆无情。

 围观的百姓们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太后的真容,都被她的华丽装扮和高贵美丽的姿容所吸引,不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说“原来这就是为我们百姓作法除害的母后啊”;有的说“我们的母后真是美丽但是看起来脸病容啊”;还有的说“母后的表情为什么又哭又笑呢,想是悲喜加吧”

 太后的双肘被侍女架着,双手藏在披风里端着肚子,并不时地抚摸着。腹中的阵痛间隔拉长了,夹在花心中的尼古拉斯却格外活跃。她的娇一阵阵轻颤,包得厚厚的衬也被溢出的汁儿浸得润润的了。

 太后迈着酥软的双腿,艰难地一步步向神坛走着,脸颊上时时轻蹙了蛾眉,却还要维持着高贵可亲的笑容,十分辛苦;花心中的尼古拉斯狠狠钻入,使太后娇躯一晃,便歪在身边的侍女怀里。侍女们忙用力扶住,在太后耳边说:“殿下,如果疼得受不了,就禀告大祭司吧。”

 太后用颤抖的手隔着披风抓着侍女的手,摇摇头说:“不…不用…呃…”她站定略回了回神,继续踩着不稳的脚步向前走。尼古拉斯渐渐滑入壶深处,安静了一会。

 太后蹒跚着逐渐走近了神坛,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眼中关切的眼神。忽然腹中一阵疼痛,太后娇呼了一声,与大祭司对视的美目猛地紧闭,身子向后踉跄了一步。大祭司忍不住一步跨下神坛,将太后拥在怀里,扶着她慢慢走上神坛。

 大祭司扶太后在神坛边的王座上坐下,然后向坛下的民众说道:“今年适逢国王陛下出访未归,太后殿下身体虚弱,亦强撑病体,参加祭祀典礼,故设王座以待…”

 太后疼得头虚汗地坐在王座上,双手着大肚子,身下的尼古拉斯又开始急剧地动起来。

 “啊…啊…”太后一手攥着王座的扶手,一手紧按着腹部。使女们还以为她在忍耐着腹痛,都替她担心,但由于身处神坛之上,也不能左扶右倾,东倒西歪,所以只能都关切地偷偷瞟着太后的反应。

 典礼继续进行,大祭司手捧圣典,高声颂读,赞扬祖先,祈祷上天保佑国民;并命人抬上时鲜的果实和刚宰杀的家畜贡品。

 太后在王座上轻轻动,其实她身下已经火烧火燎一般了。汁儿已经透了衬,尼古拉斯的滑动逐渐向宫口接近。

 “唔…唔…嗯…”太后憋得脸颊绯红,鼓着巨着,却没忘记捂着腹部,作出腹痛的样子。

 轮到太后出场了,大祭司向太后走来。他扶起太后,慢慢向神坛走近。太后倚靠在大祭司身上,按着腹部定了定神,看着坛下齐刷刷盯着她的贵族和百姓,颤巍巍地高声说道:“愿…上天…呃…保佑我…天鹅国子民…啊…风调…雨顺…四…四海升平…啊喔…”

 身下的热一阵阵翻滚着,太后紧紧攥着大祭司的手,轻仰起俏脸闭目忍耐了片刻,柔弱无骨地蹒跚着脚步儿走到神坛前,用另一只手接过燃烧着的火把,吃力地高高举起,凑到神坛上。尼古拉斯飞快的动着,一下下顶入她的宫口,太后着身子竭力举着火把,娇躯不开始摇晃起来。

 这时,身边的侍女和广场上的贵族与百姓们均齐刷刷地跪下,齐声道:“愿上天保佑我国子民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啊…喔…喔…啊啊…啊…不行了…喔喔…”太后低数声,开始站立不稳。身下的花汹涌地出,衬上终于透了。旁边的侍女赶忙扶住太后的手臂,将火把接过。大祭司一把抱起昏了的太后,向神坛下走去。所幸坛中的火焰已经点燃,并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人事不省的太后面色绯红地靠在大祭司的肩头,双目紧闭,一条手臂从披风中垂下,优美地摇摆着。大祭司抱着太后向马车走去,身后的地上滴落了点点花

 祭祀大典结束后,举国上下都知道了忧国忧民的母后强撑病体,为天鹅国的国运操劳,百姓们更加爱戴她了。每天都有一些百姓到神坛去祈祷,希望太后早恢复健康。

 太后深居简出,不再抛头面。尼古拉斯自然呵护备至,为她悉心调养。两人每作乐,如鱼得水,太后很快又丰了一些,肚子也得更大了。太后的心事只是思念国王,而且盼望腹中的孩子早降生;尼古拉斯的心事是蛇粉终于吃光了,他不能再施展变小的法术,但这似乎也不妨碍他们,于是也并没在意。

 夜幕降临,天鹅城堡外的夜空里,一只巨大的白天鹅流星般滑过。

 齐格菲尔德国王终于结束了羽翼大陆的巡访,由于归心似箭,他扔下队伍,自己飞赶回来。

 等待他的将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两个小王子一定越发英俊和健壮了,奥洁托怀的孩子也该一岁了吧,一个还是两个?但肯定是粉晶莹的,就象他们的母亲;奥洁托…哦,我的心肝,一想到你,我就情不自,恨不得一下子飞回你面前…寝宫的门外,看着屋里大多黑着灯,四周都静悄悄的。国王不有些失落。

 “唉,他们又不知道我回来了,自然不会出来接我嘛。”他安慰自己。

 一个侍女从身边走过,他拽住了她。

 “谁…啊呀!是国王陛下!您回来了??”侍女惊讶得有些夸张。

 “呵呵,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算算日子我也该回来了啊。”国王笑呵呵的说,又问“母后和小王子们在哪里?”

 “呃…菲利普亲王去夜枭国了,那个…太后殿下在花园里,好像尼古拉斯王子也在…”侍女小声说。

 “啊?菲利普去夜枭国干什么?”国王大为诧异。

 “呃,不清楚。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走之前还和太后殿下吵过架。”侍女低头小声说。

 “这样…好了,我去找他们。”国王说着,就向花园走去。

 花园里幽深依旧,但是到处都黑漆漆的。国王越走越诧异,最后来到温泉馆。只有这里亮着灯。

 刚进门的休息厅里扔着一堆衣服,男式的和女式的堆在一起。国王心里猛地一沉,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去。

 进门是一条石子路,路边还有一些假山石和盆栽,越往里面走,会觉得空气越润,然后逐渐感到一些水雾。就在这时,一阵隐约的娇声传来。国王赶忙躲到假山石后面偷看。

 “唔…嗯…唔——啊——啊喔…哦…”娇柔的声音裹在水雾里,听起来更加靡丽。只见不远处微弱的灯笼照明下,圆形温泉池边半卧着全的太后,她背靠池壁,双臂平摊搭在池边上,巨大的一对孕漾着水面,部以下的部分都隐在池水里。她对面站着一个少年,以下的身体也隐藏在水里,正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向她进。

 “嗯…嗯…噢…皇儿…再快点…啊…”国王赶忙躲到假山石后面,继续偷窥。太后背对着他,头上着白色的余烬,白皙圆润的肩头和臂膀,显示着她养尊处优的身份。对面的少年表情沉醉,漉漉的黑发一绺绺垂下额头,白皙的皮肤衬得深褐色的眼睛格外深邃。

 “嗯…嗯…啊…啊…唔唔唔…唔——唔——”两人达到了高,太后尽情地起身子,紧闭着美目向后仰起。就在这时,国王惊讶地看到浮出水面的大肚子,他呆若木地站在那里,直到尼古拉斯抱着太后又温存了一会,然后小心地扶太后上岸,他才醒悟过来,悄悄地离开了温泉馆。

 两天后,国王的访问队伍浩浩地回到了天鹅国。

 心事重重的国王对沿街的百姓们置若罔闻,脸上也是一点容也没有。所有的人以为国王旅途辛苦,只庆幸国王平安归来。当国王的高头大马来到天鹅城堡前,看到了尼古拉斯搀扶着太后,和侍女众人在接他们。

 国王百感集的走到太后面前,行了跪拜吻手礼节,然后站起来仔细端详着太后。两年未见,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太后已初显老态。美丽端庄的面容添了些凝重,眼神里是落寞,整个人显得颤巍巍的。

 此刻,太后被尼古拉斯和一个侍女搀扶着,正怀期待地端详着他。他情不自地上前拥住太后,众目睽睽地吻住了太后的嘴

 众人低下头去,而国王的下身被太后鼓的腹部顶着,心里是恼火,自己却渐渐的发硬了。于是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尼古拉斯,然后搀扶着太后进了寝宫。

 只有太后知道国王回来过,因而也相信国王看到了温泉馆里的一切,所以太后很是担心。幸好看国王的脸色还算缓和,当国王温情脉脉地扶她躺在躺椅上时,她甚至感觉到以前那个齐格菲尔德还是回来了。

 太后没有隐瞒,把自从国王出发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越说越伤心,当提到奥黛尔女王她和两个亲生儿子合,太后已经泣不成声。她噎噎地说到被火蛇强暴,以及腹中的孩子失去了正常的临产期,每诡异的阵痛还要的苟合才能医治,她失声痛哭起来。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后,国王一言不发地坐着,他的心情很复杂;太后竟然和自己的儿子苟合,这不仅对国王不忠,还违背了人伦,况且,还被妖蛇;但是这些应该不是太后的错,国王戴了数顶绿帽子,但他谁也不能责怪。

 国王牵了牵嘴角,算是一个微笑。他勉强把太后拥在怀里,柔声低语地安慰着。太后的酥一碰到国王的手臂,他就又情不自了。

 外访的这两年,国王到过很多女王亲政的国家,当然凭着他的英俊容貌,不凡气度,也在这些国家得到了上宾款待。这其中他也阅女无数,有的甚至是女王本人。但说起巨大丰腴钩人魂魄的房,还数太后这一对。

 “亲爱的奥洁托,别难过了好不好,凡事有我呢,以后谁也不会再欺负你了…”国王在太后的耳边低语,顺便吻了吻她的耳垂。

 “嗯…”久违的肌肤之亲使太后打了个冷战,她直了身子,把一对巨大的孕都搭在国王的手臂上,然后捶着后,喉咙里发出一串娇慵的低

 国王越发觉得火烧火燎的,他用力捏着太后的孕,对着太后深深的沟就吻下去。

 “哎呀!啊——好痛…啊…”太后忽然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捂着腹部,紧蹙蛾眉呻起来。国王慌忙抱住她,替她着肚子。

 “啊…呃…不好了…噢…”太后花容失

 就在这时,尼古拉斯忽然闯了进来,刚进门就跪在地上,对国王说:“陛下,太后的腹痛发作了,需要治疗,请陛下回避。”

 国王心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推开太后,大步走到尼古拉斯跟前,提着他的领子一把拽起来,出了宫门。

 “请我回避?你这小杂种,已经忘记这里谁才是主人了吧?”国王低声咒骂道。他顺手一推,尼古拉斯便跌倒在庭院里。

 太后忍着腹痛,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扶着墙,踉跄着走到门口,娇道:“啊…陛下…求求你…放过…小王子吧…这…啊噢…全是…我的错…啊——”一阵剧痛,使太后两腿一软,倒在门口。

 国王正怒喝道:“来人!把他关起来!”听到太后的呻,他赶忙回到门口,一把抱起太后,进了寝宫。

 尼古拉斯被连拖带拽地出了庭院,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放开我!母后是冤枉的!陛下!请你善待母后!”

 寝宫内,国王站在关闭的门前,看着上正捂腹呻的美妇,良久,他慢慢走了过去。

 太后捂着高贵的大肚子,疼得花容失

 “啊…陛下…”她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无助地伸向国王。

 国王一把掀起美妇的裙摆,探进一只手,当触及两腿之间,竟是一片滑柔软的感觉。

 “真是个的女人,”国王嫉妒得心痛的想“奥洁托,你真的那么喜欢每天和那小杂种苟合?喜欢到连内都不穿了么。”他抬眼看看雪白的大腿上方,被衣裙裹得紧绷绷的大肚子,想,这里头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想到此,他掏出早已发硬的巨物,毫不怜惜地入太后体内。

 “喔!啊!…呃呵…啊…”太后痛苦地弓起身子,国王却用力地按了按滚圆的肚子,把太后的两条雪白的腿直立起来,加快了运动。

 “喔…陛下…啊…”太后双手捧着肚子,感觉着国王的猛烈冲击。她知道,国王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这种心痛,也许比每天的阵痛还令她痛苦。她默默忍受着,闭上了眼睛。高来临时,她甚至也没有出声,只是想做起身,不料国王不容她休息,再次用力将她推倒,再次侵入她虚弱的身体。

 腹痛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壶中热辣辣的快。男人发着压抑已久的和嫉恨,女人隐忍着委屈。

 当国王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由于侍女们都不敢进门,屋里也没有点灯。太后奄奄一息地躺着,面容上是泪痕,长袍被撕扯得成了碎条,丰腴的孕是通红的啮痕;她两腿岔开着,桃源口由于长时间被入,已经变成一个圆而无法闭合,口还挂着残留的汁。她娇着,一手抚着起伏的口,低声说:“陛下…我知道…陛下恨我…但,我宁愿陛下杀死我…也,也不愿…陛下…这样…”她说不下去了,低声噎起来。

 那天过后,国王再也没有到太后的寝宫探视。次,太后就临产了。

 象以往一样,太后的寝宫里忙碌不堪,侍女们出出进进。几个医生在庭院里守候,听着产妇的呻而手足无措。太后的临产迹象也很奇特,这时的阵痛反而不象平时那么痛,但宫缩的动静也很小,一切只能靠产妇自己努力。

 清晨太后刚起时,就觉得腹中隐隐作痛,她没有在意,以为是昨夜的合过于烈所致。但腹痛越来越剧烈,并且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下坠,她就有些慌张。上午,她唤来两名侍女,搀扶着她在宫里来回踱步,有时阵痛会有所缓解,但偶尔也会加剧。中午用午膳之前,疲惫的太后躺在上休息,侍女们服侍她用午膳,没吃多少,就破水了。

 太后正仰靠在枕头上,抚着大肚子闭目养神,忽然觉得身下一股洪涌出。她慌张地支起身子,唤来侍女,令快请医生过来,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阵痛疼昏了过去。

 下午,昏的太后被腹中剧烈的动唤醒。身边的医生告诉她宫缩过于轻微,请她自己用力。每当她腹部用力时就感到剧痛,如此又昏了数次。黄昏时分,当她再次醒来,只好用微弱的声音,令侍女请国王过来。

 沉郁的国王在自己的寝宫听到赶来报告的侍女说明的情况,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出了门。走了一半路程,发现前面有一群人慢慢走来,国王便隐藏在树后,看到太后被两个侍女搀扶着,正步履艰难地向他的寝宫走来。前面有两名侍女举着蜡烛,后面还跟着两名侍女和两名医生。那孕妇半靠在一名侍女肩上,一手抓着侍女的手,另一手紧紧捧着鼓的大肚子 ;她的面容蜡黄,表情很痛苦,虽然每迈出一步都那么吃力,但还是努力地一步一步走着;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微微弯了,急促地气。身边的侍女劝道:“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身体要紧,如果医生都无能为力,国王陛下也没有办法啊。”

 痛苦的孕妇用手着大肚子,虚弱却执拗地说:“啊…不,不行,我,我一定要和陛下说…说清楚,无论,他怎么误会我,都…啊…噢…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管他的孩子…呃!”正说着,太后就捂着滚圆的腹部一阵痉挛,周围的侍女忙抱住她,其余的侍女和医生都跪倒劝道:“太后,请太后殿下回宫吧,殿下如果出了什么危险,我们都承担不起啊!”着大肚子的女人微仰着头,闭目忍受着腹中的阵痛,颤抖的手一直在腹部上来回着,待阵痛过去,她微微睁开双眼,含泪说:“不必了…我,我这条命,也不值得你们担心,我…我只想…把孩子生在他面前…噢…让他看看,啊,自己的孩子…喔——喔——!”说到这里,她忽然起腹部,两手紧紧捂着肚子,身体向后倒下。后面的侍女赶忙接住她,待扶她在一张躺椅上躺下,发现她又昏过去了。几个男仆只好抬着躺椅,将太后抬回她的寝宫。昏的孕妇躺在躺椅上,两只手臂无助地垂下来,慢慢地摇晃着,只有高耸的大肚子,还保留着一点点生机。

 国王在树后叹了口气,他很想冲出去安慰太后,但终于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唤来一名男仆,吩咐请大祭司给太后诊治助产,然后,便独自向关押尼古拉斯的小屋走去。

 尼古拉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墙角。自从被关押进来两天,就一直不吃不喝,只是对着紧锁的门大叫大嚷,说母后要临产了,他要出去陪伴。等嚷累了,也就无声无息了。看到国王开门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尼古拉斯,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放你出去。”国王开门见山地说。

 尼古拉斯将信将疑地抬起头,说:“陛下,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放我出去的,但是陛下,我只是想对太后好一点,真的没有对您的不敬。”

 国王笑笑,问道:“我明白。但是,你真的只是对太后好吗?你有没有想过对太后的感情?”

 尼古拉斯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是的,有。我很爱太后。”

 国王的眼中浮现一丝忧虑,半晌,说道:“尼古拉斯,如果,太后是你的生母,你会怎么想?”

 尼古拉斯猛地抬起头,惊惶地说:“不,不可能啊。她说过我是被收养的啊!不可能…”

 国王怜惜地说:“孩子,这是真的。其实,太后是我的继母,而你,是夜枭国国王罗德巴尔了太后所生,而菲利普,是我和太后的孩子。”

 “不——!不可能!”尼古拉斯狠命地捶了墙壁几下,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国王颓然地坐在原地,低声说:“我也不愿意相信,但这都是真的。就象我无法想象,菲利普,怎么会爱上奥黛尔…”

 小屋里一片沉默。良久,国王开口道:“尼古拉斯,你有什么打算?”

 尼古拉斯绝望地说:“我不知道…”

 国王又叹口气,说:“我想暂时送你回夜枭国。因为,你逐渐长大了,之前在这里一直是未曾公开身份的,但是,你是男孩子嘛,男人总要做些事情的。也许你可以和女王和睦相处,如果她容不下你,你再回来,你看怎么样?”

 尼古拉斯悲伤的说:“都可以…随便怎样吧…”

 国王说:“那我先走了,我们明天清晨出发。”说着,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尼古拉斯忽然叫住他:“陛下!母后…生产了没有…”

 “还没有。”说着,国王走了出去。

 回到寝宫,有侍女来报喜,说太后分娩了,生了两名女婴。

 直到次下午,疲惫虚弱的太后才从昏睡中醒来。之前的情景还隐约在目,国王寝宫前的昏暗小路,侍女和医生们的焦急声音,以及,大祭司的催眠作用的声音和按在产门的手指…她命人把婴儿抱来,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

 当两个女婴抱在手里,太后不热泪盈眶。她顾不得哭,赶忙上上下下把两个女婴检查了一遍,当确认两个孩子完全健全时,她才松了口气,撑着虚弱的身子给孩子们哺

 太后觉得孕育这两个孩子的过程实在太艰苦太惊险,她一直担心会给她们带来残疾。现在她完全放心了,但她发现自己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水很少,一个孩子还没喂就没有了,房被得生疼。她叹了口气,命人把孩子们抱走,又陷入昏睡中。

 此时,国王正带着尼古拉斯来到夜枭城堡前,男仆进去通报不久,便见城堡里出来两个人。细看之下,令国王和尼古拉斯都大吃一惊:已是成样貌的菲利普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奥黛尔女王,正慢慢走下台阶。

 很久不见,菲利普比原先壮实了很多,似乎还长高了一些。他站在齐格菲尔德国王身边,几乎令人难以辨认。奥黛尔女王非常丰,连面颊也胖了一圈,原先的尖下颌变成双下巴,双在撑得紧紧的上衣里鼓

 最凸现的还是她的腹部,浑圆鼓,把宽松的长袍顶得高高的。威严的女王捧着腹部,也多了些母的慈爱气质,她微笑着偎依在菲利普的怀里,怀深情地端详着国王和菲利普。

 几个人在正厅里坐了一会。国王得知,菲利普已经正式成为夜枭国的亲王,即女王的夫婿,女王已经怀孕七个月。国王向女王介绍了尼古拉斯,说明他原是夜枭皇族之后,虽在天鹅国出生,但现已长大成人,应回归夜枭国。

 女王安详地坐在王座里,抚着腹部,看看尼古拉斯,缓缓点头说:“是的,上次他来过,我们见过。我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象我父亲年轻的时候。”

 告别了女王,国王独自返回天鹅皇宫。一路上,国王一直沉默不语。刚才女王私下里告诉他,由于女王的嫉妒,拒绝了提供夜枭皇族的血,而迫太后与自己的儿子苟合,女王也为此请他代为向太后表达歉意。她之所以这么做,也实在是因为目前和菲利普的感情甚笃,心里感到足而已。

 “奥洁托是被的,我该怎么办?”国王想。

 回到天鹅国,国王来到大祭司的别院。两人密谈了一整个晚上,天明时分,国王才回自己的住处。

 几后的清晨,太后还在睡中,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原来是国王来到她的前。她吃力地想坐起来,但被国王按住了。

 “母亲,”国王恭敬地跪下了“皇儿…想把小公主们接走,派专人照顾。母亲身体不好,还是多加休养才是。”

 “不…不行…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太后挣扎着,想拽住国王的衣袖。

 “母亲,你还是少安毋躁。您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哺两个孩子,为了照顾她们还要心,又何必呢。以后等您身体康复了,可以随时去看望她们啊。”国王亲切地安抚着太后“另外,…嗯…皇儿就要举办婚礼了,新王后…是大雁国的女王。三天后举办大婚典礼,如果母后身体允许,也请来出席吧。”说完,国王就走了出去。

 “不…不!怎么可以这样…”悲愤加的太后无力地伏在边,哭无泪。她吃力地爬下,觉得口发闷,眼前金星直冒。外面伺候的侍女们忙跑进来,又把太后扶上。她挣扎着要去质问国王,情急之中忽然捂着口一阵干呕,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次,一个震撼的消息昭告全国:尊贵的太后身体渐虚弱,兼思念老国王甚,皈依天主教修行。

 由于太后是皇族成员,按皇家规矩,只能进入皇家修道院。那修道院便是大祭司主持,位于皇家别院的后面。

 两天后。

 病弱的奥洁托穿着厚厚的斗篷,由两个侍女搀扶着,出现在圣玛利亚皇家修道院的门口。深秋的林荫道上,只有大祭司一个人在接她,见她到来,大祭司上去,半跪吻她的手背:“太后殿下,您的到来。”

 帽檐下是奥洁托苍白的笑容:“大法师,我不是太后了,您就叫我奥洁托吧。”

 “好的夫人,请跟我来。”

 从大铁门进去,里面别有一番天地。林荫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树林里隐约可见一些木结构的矮小独立建筑。大祭司扶着奥洁托上了一辆马车,从侍女手中接过随身用物,就遣她们回去了。奥洁托精神恍惚地缩在座位里,随着马车的颠簸昏昏睡。

 “到了,夫人。”不知过了多久,大祭司的声音将她唤醒。在大祭司的搀扶下,奥洁托下了马车,来到一幢相同的木屋前。雨后的空气清新寒冷,木屋前种着一丛丛简单的植物,为了越冬被剪得秃秃的。

 奥洁托扶着栅栏上了几级台阶,推门进去。屋里很暖和,小小的客厅有一个壁炉,简单的一组沙发围着一个小茶几,靠墙放着一个小柜子。客厅连着卧室和洗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一个高挑瘦削的修女了出来,对奥洁托行屈膝礼:“夫人,我是特勒撒修女,是专门负责照顾您的起居的,希望能令您满意。”

 屋里的暖空气令奥洁托有些不适,她扶住门框,低声说:“好的…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可以相处愉快…啊…呕——呕——!”说着,她忽然捂住口,再次干呕起来,娇弱的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特勒撒修女连忙揽住她的,和大祭司一起扶她在长沙发上躺下。

 送上一杯滚开的红茶,特勒撒修女退了下去。大祭司慈爱地坐在沙发边,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奥洁托的脸颊:“可怜的孩子…”

 奥洁托抚着翻腾不止的口,急着问:“大法师…我…怎么了…”

 “孩子,你又怀孕了。”

 “什么?!”奥洁托拼命撑起身子,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抚着自己的腹部,娇弱的身子不瑟瑟发抖。

 大祭司半跪在沙发边,握住她抚着腹部的手,放在边轻吻着,安慰道:“夫人,先别慌。那只是由于你为了减轻腹痛,每与尼古拉斯合,他的金大量残留在你体内,一旦你的子有了空余空间,它们便与你的卵子结合。”说着,他从墙角的柜子里端出一个水晶球放在茶几上,把奥洁托的手覆在上面,不久,水晶球内就出现奥洁托的镜像,可以看到,奥洁托的腹部闪烁着点点微光。

 “夫人请看,这些光芒,便是一堆受卵。”

 奥洁托吃力地坐起身,死死地抓住大祭司的手,发疯地说:“我…我怀了儿子的孩子…?”

 “是的,夫人。”大祭司平静地把奥洁托拥在怀里,继续安慰道:“夫人,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医治好你,请相信我。”

 奥洁托伏在大祭司的怀抱中,浑身无力的问:“什么时候…?”

 “现在夫人刚刚生产完毕,身体过于虚弱,我想,先调养几天吧。”大祭司说着,叫来特勒撒修女,嘱咐她好好照顾奥洁托,把一些饮食和调养的要领说了一遍,然后就开门离去了。

 之后,奥洁托过了几天昏睡的日子。特勒撒修女对的服侍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里的饮食起居也一点也不亚于在皇宫里的生活。特勒撒还经常给她鼓励和开导,奥洁托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不像起初时那样伤心了。

 除了特勒撒修女,奥洁托在这里没有遇到过其他的人,大祭司也没有再来探访。

 这天清晨,用过早餐后,奥洁托要特勒撒陪她出去散步。

 “哦,好的,夫人。不过您不适宜走得太远,您的体力不允许您那样做。”特勒撒说着,帮她穿上一件厚厚的斗篷,然后扶着她慢慢走出去。

 天气很晴朗,两人来到小别墅门前的大道上。路两边种植着高达繁茂的梧桐树,路上打扫得很干净,站在路边,看不到路两边的终点。

 “我来时的大门,就是这条路的起点吗?”奥洁托问。

 “是的夫人。不过走了很远,您是坐马车来的。”特勒撒说。

 两人沿着大路继续往前走,特勒撒说:“夫人喜欢这里吗?”

 奥洁托有些欣喜的说:“是的,很喜欢。大法师和您对我都很好。”

 “哦夫人,您可能还不知道,您所谓的大法师,其实是羽翼大陆的教皇,圣保罗七世”

 奥洁托惊讶地看着特勒撒,特勒撒继续说:“他的原名是乔瓦尼·约瑟夫·蒙蒂尼,我们都称他为约瑟夫大主教。”

 正说着,不远处响起教堂的钟声,林荫路上忽然多了一些人,慢慢朝着教堂方向走去。奥洁托细看那些人,似乎都是修女,她们的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穿着黑色或灰色的长袍,但是奥洁托总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奥洁托便说:“我们去教堂看看吧。”

 教堂离得不远,她们慢慢走也很快就到了。一路上,奥洁托发现许多修女都从路边的建筑里走出来,和她们一起到了教堂。

 忽然,奥洁托注意到,那些修女都是腹部隆起,行动迟缓。在每件宽大的黑色袍子下,都可以看到圆滚滚的腹部。她们一边慢慢走,一边用手撑着后,或托着腹部。奥洁托觉得太奇怪了,于是问特勒撒:“特勒撒修女,她们怎么了,是怀孕了吗?”

 特勒撒说:“是的。不过,你别问我为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

 奥洁托脸疑惑,但也停止了询问。

 进了教堂的大门,修女们都扶着长椅的靠背,撑着后,吃力地慢慢跪下来,虔诚地祈祷。教堂里静悄悄的,奥洁托也和特勒撒在后排跪下。

 不久,祈祷结束了,修女们又都吃力地站起来,鱼贯出了教堂。当她们依次从奥洁托面前经过,奥洁托又发现,这些修女的面容美丽,却都不是天鹅国的血统。她们有的褐发黑眼,有的却是墨绿色头发深褐眼珠,还有宝蓝色头发的。奥洁托越发疑惑,她轻声问特勒撒:“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特勒撒说:“她们都是羽翼大陆各国的皇族亲属,有皈依天主教修行的,有来客居的。”然后就紧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修女们都出去了,教堂里空空的。这时奥洁托才观察起这个教堂,高大深远,金壁辉煌。她慢慢走到最前排,看着高高竖立的圣母像。

 这座圣母像她从没见过。美丽温柔的圣母玛利亚,左手抱着纯真的圣婴,右手却抚着滚圆高耸的腹部,右手肘被一个侍女搀扶着。玛利亚的神情安详,脸庞上洋溢着圣洁的母光辉。

 奥洁托有些发呆,这里太奇怪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奥洁托每天都到教堂祈祷。看着那慈祥圣洁的身怀六甲的圣母,她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籍,慢慢地,她对那些大肚子的修女越来越羡慕,越发想变成她们其中的一员。

 这几天大主教没有再来看望奥洁托,使她益想念他。奥洁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有几次也向特勒撒问起,大主教什么时候还会来。特勒撒只是说,等奥洁托身体养好些了就会来。

 奥洁托经常独自出去散步,也经常去观看那些其他的修女。由于语言不通,她只好在不远处站着,看那些异国美妇,行动不便地照料植物,或打扫街道。有时她上前想用手势和她们交流,她们却害羞地匆匆离去。

 两周后,大主教终于又来了。

 “约瑟夫大主教!”他刚一进门,奥洁托就扑倒在他跟前,虔诚地拜伏在地,哽咽地说:“大主教,我真希望,可以经常见到您…”

 大主教俯身把她拉起来,慈爱又不失威严的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只是想让你静心休养,才不愿来打扰你的。”

 “大主教,我…啊…呕…呕喔…”奥洁托拉着大主教的胳膊,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捂着口,又干呕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大主教拥着怀中的奥洁托,轻抚着她的腹部,低声问:“每天还在呕吐吗?”

 “呃…是的…大主教,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施…那个法术…”奥洁托娇弱地问,羞红了脸颊。

 “今天我来,正是为了这个。”他说着,拉奥洁托到上躺好。

 “亲爱的孩子,请放松…”大主教催眠的声音传来,把她带到遥远的天际…当奥洁托醒来的时候,大主教已经离去多时了。特勒撒端来晚饭,她吃了几口,又沉沉睡去。  M.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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