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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李大善人
  李大善人微微一笑,道:“那小娘子是兄弟我花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下的,不论她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呢,只是我醉红楼的姑娘,便是天王老子的夫人到了这也得给老子接客!

 不过她已为这位王公子赎了身,你若能出得起价钱,尽可自他手中买下,本店是一概不管的。”赵月影这才注意到武龙,武龙早就拖了易容恢复了本来的相貌,只是先前故意背对这她,她一时间没有看到,武龙转过头来齿一笑道:

 “又见面了,月影小宝贝,有满意想我,哎呀,我只知道嫖是我不对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带着这么人来抓吧,这个少女是我买下的,只是给你买做丫鬟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武龙这里一说所有的人轰的一声议论起来,连李大善人也路出了愕然神色,赵月影显示一愣,接着路出似笑似怒的神色道:“是吗?竟然如此,跟我回去好吗,咯咯,我可是很想你呢。”

 武龙却是一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先潇洒几年我们的婚事就先拖后几个月吧,宝贝几个月后见。”说完拉起用衣袖蒙着脸的赵煦,脚一跺猛的带着他犹如一阵风一般,破开了屋顶,赵月影连忙身影一闪就要追来,却把李大善人吓了一跳,李大善人手掌一收,三颗铁弹子“啪”的一声脆响,喝道:“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打手们一得号令,不敢违逆,挥舞一拥而上。赵月影身形飘乎,步法奇奥,进退趋避之际理也不理围攻之人,左踏一步右挪一步,似慢实快,晃得一晃竟自人群中穿了出来。

 李大善人大惊失,手臂一振,三颗铁弹子疾如流星般出,中间一颗向敌人间,另两颗却分别打敌人左右空档,将他闪避的方位也尽数封住。

 同时两掌扬处,和身扑上。但是下一颗一双芊芊玉手手指就点在他的额头,顿时李大善人,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一却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而已,但是足够武龙消失的无影无踪。赵月影轻咬贝齿,道:“可恶,又让你跑了。”

 这时那卖唱少女也猛的一挣身上的绳子完全全部断裂,所有正在发呆的伙计全部被她击飞,来到赵月影身边道:“郡主。”赵月影道:“辛苦你了,让你受了委屈了。”

 少女路齿一笑道:“郡主,这有什么,那个逃走的公子到十分有趣呢,竟然会那么奇特的技巧,而且还十分豪的一抛千金,竟然还调戏郡主殿下,真是不敢想象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有趣的公子。”

 赵月影白了她一眼道:“死丫头,是不是思了,哼,那人的妾多着呢,你愿意做小的话,我可以把你许配给他。好了,一却按计划行事。一定要抓住影凤萧玉儿。”

 一出醉红楼,武龙就和皇帝分开,然后拐入巷中,又走了几百步,方才见一大红门,轻扣门环,半晌院内有人应道:“来啦。”

 门内脚步声一阵碎响,大门呀然打开,一个面貌俏丽丫环探出头来,瞧过武龙模样,才试问道:“公子可是姓武?”武龙双手作了一揖,道:“正是。”丫环两眼立时笑成了弯月一般,道:“武公子快快请进,我家小姐已候公子多时了。”

 拉开大门一路请他进去,待武龙在客厅坐下,丫环急步跑上楼禀报主子。不多时,遥听一声娇声笑语:“武公子,李师师来迟,请勿见怪。”

 李师师一身素装,柳袅袅走下楼来。武龙又站起身,行了个礼道:“李姑娘有约,武某焉敢不来。”李师师听的一笑道:“公子,您现在可是天子的师傅,我可担当不起。”

 丫头好奇的打量着武龙,要知道李师师虽然出道并不久,但是却已经在京城很是有名,不过,她是最高级的艺,不需要每都接客,只需要出卖自己的技艺就可,是极其少见能够卖艺不卖身名,一年来客是从来没有让客人进入她的绣房,更不要说做她的入幕之宾了,今天不但接收了武龙的邀请吃饭,同时也让他夜晚进入绣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高级女中间,而多数中、下等女遭受着迫与剥削,被人们蹂躏、待、贩卖甚至任意杀害,过着非人的生活,充了血和泪。

 不过,即使是高级女,日子也并不好过。她们总是感到身世飘零,身份低,十分自卑。唐代有一首敦煌曲子词《望江南》,十分深刻地描写了女内心的苦李:莫攀我,攀我太心偏。

 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因此,女们最盼望的就是落籍从良,从而终身有靠。

 唐代的江淮名徐月英写过一首《叙怀》诗,充分地表达了这种心情: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李用处人伦。虽然逐笙歌乐,常羡荆钗与布裙。

 这就是说,她武可茶淡饭地做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也不愿在院中锦衣玉食,逐笙歌。南宋绍兴年间,全州司户单符郎见官杨玉哭泣而问曰:“汝今鲜衣美食,时为爱重,有李不足耶?”

 杨玉回答说:“妾为女子,愿为有家。若嫁。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师师对武龙如此好感,只是见过两次面就愿意让他进入自己的绣房。

 武龙冲着好奇的小丫头一笑,顿时让小丫头吓了一跳,脸红的厉害不敢看他,李师师好奇的询问武龙去了醉红楼的事情,武龙也不瞒她有选择的和她说了,李师师惊讶的道:

 “什么?那醉红楼竟然是大宋死敌辽国的细所在,现在被军部带人包围了,难怪妈妈刚才让我们暂时不接客,好生的呆在自己房间。原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俏丽的小丫头却是叫了起来道:“太好了。小姐。”李师师笑了笑,再转过脸去道:“没大没小,什么事呀大惊小怪的。”

 丫环嘟了嘟嘴道:“小姐,我为了这件事可是为你跑断了腿,忽然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你却这样对我。”李师师又笑又气道:“你这妮子,叫你说你反倒不说了,快说了吧,什么事让你跑断了腿。”

 丫环侧瞅了一眼,见李师师脸缓和不少,这才道:“我几天前听说,醉红楼似乎要请来一个清倌人,听说尤擅长剑舞,准备拔今年花赛头筹。”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京城烟花之地,哪年不出几个能歌善舞的姐妹,若是被这些新出之秀拔了头筹,花魁赛上还没有先例。”

 花魁大赛除了歌舞二技,还要有人缘助阵,初出道的歌女在行中历练一段时间才有人来捧场造势,李师师也是在第二年花赛上才摘得花魁。

 “可是这个请倌人不比一般,她剑舞跳得相当啊,人人都在说嘛,一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最后连六王都去慕名观看,看后还赞不绝口,对了!”丫环皱眉苦脸地细想一会:“六王好像是说什么牵长袖而屡舞,片牵牵衣衣啊的。”

 他们说的六王就是未来的宋微宗,赵佶。虽然有些行为荒唐,但是精通诗词韵律,善词章书画,既是对舞技欣赏,定有佳句相评,这丫环转述的也太过古怪,李师师怔了好一会,方才说道:“什么依依啊的,这是‘纤长袖而屡舞,翩跹跹以裔裔’,晋时大文人左思的《三都赋》中咏舞名句,被你这么一说,反倒不伦不类的,平里叫你多学些诗词你不肯,现在却拿来现眼。”

 “小姐啊,我知道你精通诗词,这几个什么衣衣啊的句子定然难不倒你。”丫环嘻嘻笑过。李师师也是一笑,又将这两句诗念了两遍,眉尖渐聚了愁意,道:“六王的眼光一向眼高于顶,极少这样称赞舞者,看来这新倌人的舞技超凡,已达舞中化身为仙的镜界,连我也不曾有这种佳誉哩。”

 李师师幽幽一叹,脸色渐怨,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花魁之位终有一会由新人换上,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她孤身入行,历经艰难方有花魁之称,却也是刹那的芳华便要重回平凡,自怜自怨,叹身世坎坷,眼角不觉有了泪光。

 小丫头叫了起来道:“哎呀,小姐,你怎么忘记了,现在他们竟然被辽国的细,那醉红楼自然开不了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吗,所以我叫了起来。”

 李师师一怔,接着摇头道:“那醉红楼背景很大,而且在京城已经开了三十几年了深蒂固,就算有通敌的嫌疑,只怕最多处置几个人,却还是会开下去的,绝不是那么容易倒闭的。”

 武龙路径惊讶的神色,想不到李师师政治思想这么感,武龙就是想到这点,才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怕这醉红楼不过个师师的据点,这是一张大网,就算铲除只怕也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起不了什么真正的作用。

 武龙好奇的问道:“花魁的称号真的这么重要吗?”小丫头道:“当然了公子。”原来秦淮歌无数,每年中秋灯节,风月中人便选行中翘李,以歌舞诗画为题,优胜者为花魁。

 一为花魁,身价倍增,王官侯爵闻名而至,此时若有中意人儿看上,便可离风月,安家从良,是歌最好的归宿。

 去年李师师以一场袖舞技群芳,夺得花魁,也是心存此想,左挑右选一直没有中意的人家,眼看今年中秋渐至,各青楼花院都竞相准备,力推新人。武龙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师师姑娘,这里可有二胡?”

 李师师眼中惊奇之一闪,让小丫头取来。二胡又名奚琴,北方西奚所用的一种乐器,演奏乐曲多为乡间曲调,很少有人在公共场合表演,时下曲调多半以琵琶和弦琴为主,这也是秦芳楼势力强大,其他的青楼定是无法拿出。

 武龙坐到房间正中,双手接过二胡,校了校弦,心神凝正,又摆了摆指,长长的前奏徐徐拉出,曲调幽幽,似泣似怨,正是二胡所长。武龙低声缓缓唱来:“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一生一世的过去你一点一滴的遗弃,生生世世在无穷无尽的梦里…”一曲惊倒四座,席间儿女哑口无声。两人均想,此曲正如其人,音调出奇,闻所未闻,让人听之叫绝!

 李师师心里莫名惊诧,觉得武龙拉多半拉的是乡间俚词,可偏又极是入耳。武龙声音略哑,听起来宛如一个痴情男子在耳边倾情诉爱,气回旋,令人心神俱醉。武龙收起二胡,起身道:“现丑了!”  M.AgUXs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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